一面感受着嘴巴里过分的苦味,官七画一面睁开眼睛。
入眼的是一抹青白色的床帐,等嘴巴里的苦味终于消退些了之后,官七画才侧过头看向了自己身边站着的那个无时不刻都散发着冷然气质的身影。
那不是念雪又能是谁!
唉,之前发生的一切果然不是她在做梦,她到底还是落进了这杀人如麻的念雪手里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自己这回估计没救了,除了刚清醒之时心中有一瞬间揪着的痛之后,官七画随之也木然了。
自从经过那一顿大刑伺候之后,官七画倒是想开了。
虽说活着好,但是如果活着的时候是在受苦,那还不如直接痛快地死了!
既然自己都已经到了这魔头手里,那就只能希望他到时候杀她的时候让她死的痛快些吧!
“起来!”
正当官七画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地等死之际,耳畔却忽然炸开念雪那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
官七画向来怕他,突然被他这样一吓,她下意识地便从自己躺着的那个地方弹了起来。
然而官七画却忘了,自己之前是受了刑的,这动作稍微剧烈了些便牵动了身上的伤口。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便从四肢传来,疼的官七画差点连眼泪都飚出来了。
但是这个时候官七画也知道,自己是万万不能哭出来的。于是便忍了忍,将那想哭的冲动又给它忍了回去。
“干,干什么?”
官七画回望念雪一眼,瞬间也将自己如今所处的环境给草草打量了一遍。
并没有预想之中的简陋,官七画发现自己现在竟然是在一间房子之内的。
那房子从里面看起来普普通通,看装饰和墙壁的材质,这应该就只是京城乡下那种最普通的民房样式。
房间里并没有点上炭火,所以整个房内虽然宽敞明亮,但是却散发出一阵阵寒冷的气息。
“把这东西喝了!”
将视线汇聚在念雪的身上,官七画这才恍然发现不知何时他的手上竟然还端着一个粗制的瓷碗。
在仔细一瞧,那瓷碗之中好像还装着半碗黑乎乎的液体。
此情此景,官七画终于明白之前在她昏迷是将她从睡梦中呛醒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