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云疑惑地望她一眼,“你父亲官子城可是本朝的镇国大将军,你身为他的女儿竟然连马都不会骑?”
一番话说得毫不留情面,官七画撇撇嘴。
没错,她确实是官子城的二女儿,可是注意,她是个从小就不受重视的庶女。从小就被扔在最底层的奴才堆里跟着一起打杂,这样的她自然得不到官将军一丝一毫的关注。
所以这种在旁人眼里她应该会的东西她并不会。
“我爹他,从来不管我,也从来,没有教过我骑马……”
不知是不是缘分,在现代时官七画是个私生女是母亲与父亲一夜荒唐后留下的产物。而这辈子的官七画也是这样的一个被亲生父亲忽视扔在一边不管的人。
不同的只是现代的她自强不息,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从未放弃。虽然碍着父亲的势力无法从事自己热爱的医学,但作为一名整容医生能握着自己心爱的手术刀她就已经很开心了。
而这里的官七画就没有她这么幸运与坚强了,被人骗,被逼替嫁,最后服下毒药命丧黄泉。
每每想到这,官七画都忍不住地在心底一阵唏嘘。说到底人还是得靠自己,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先去将衣服换上!”望一眼那边兴致空前高涨的昭然帝,萧辰云神色不明,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确实,既然福公公亦给她准备了马匹和衣物,那说明在他的潜意识里就是认为她是会骑马的。
毕竟她说出去的名号用的还是官大将军的二女儿。
既然福公公是这样认为的,那就说明陛下说不定也是这样认为的。昭然帝如今正在兴头上,她如今说不去岂不是败兴之举。
官七画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萧辰云的心目中的分量,这分量远远还不值得萧辰云冒着被昭然帝怪罪的风险去为她求情。
没有别的解决办法,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怀中捧着的衣物险些落地,还好撞倒她的那名女子眼疾手快在衣服落地的前一瞬间伸手将它捞住。
“清颜!够了!”终于受不了她的聒噪,好脾气的萧齐钰也忍不住加重了语气。隐忍的眉头皱起,停了片刻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才又紧接了一句。“别胡闹,父皇在里面!”
“父皇?陛,陛下。陛下怎么来了?”
这下终于老实了,因着昭然帝在此的缘故官清颜也不敢怎么造次。她是京城第一才女,在人情世故之上也算聪明自然知道在陛下面前保持一个良好形象的重要性。
进了西武营,除了那一列列正在操练的禁卫兵入眼的即是一个练武场。
场上喝声阵阵围了一群人,看来是有什么热闹可看。
见此情形,正为昭然帝开路的福公公眉头皱了皱,扬起嗓子正要喊便被昭然帝伸手拦住。
“不必通传了!朕倒要看看,这些小子们在玩什么花样!”
向来沉稳的昭然帝也露出一个饶有兴致的笑,慢慢踱了前去。
练武场上呼声震天,走进了便能瞧见那边正在激斗的两人。
二人皆是一身轻薄的汗衫,一人持枪一人持刀正在练武台上斗得不可开交。
福公公眯着眼睛瞧了一会儿,最后回来回话。“陛下,是五皇子和六皇子。”
“哦!是老五老六啊!来,让朕去瞧瞧朕的儿子们练得如何。”
昭然帝步步上前,那围着的一堆人纷纷反应过来自觉地给昭然帝让开一条道来。
“陛下!”
“陛下!”
此起彼伏的行礼之声,昭然帝哈哈一笑大手一挥。“免礼免礼,都免礼!朕今日只是来看看!你们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说是这样说,众人纷纷附和,却都恭恭敬敬地待在原地。
就连台上的二人也被分了心注意到了台下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