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启辉笑道:“嗨!当时急着赶到京都给伯母庆生,谁还记得这事!要不是今儿这御史提起来,我也想不起来,既是想起来了,总要说说的,现在云南总督已经有人新人上任,我留在京都又没有正经官职!”
笑着,郭启辉就是一叹,脸上带了些许不安。
胡巍耘拍拍郭启辉的肩膀,“放心,没事!公主不是说,想要组建新的水军嘛,我看,这就是你的机会。”
“刺眼怎讲?”郭启辉转头看胡巍耘,“公主组建水军,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操练水军。”
“又不让你亲自操练,你会不会的什么打紧!”
郭启辉眼底一亮,“胡大人的意思,是让我组建水军?”
“这有何不可!齐焕之所以硬气这么多年,还不就是靠着齐家的水军,水军在我朝,一直是无可替代的,这不像是地面上的军队,没了镇宁军还有威远军,没了威远军现在又冒出个方家军,可水军,这么多年了,就齐家,现在齐家没了,只要拉起一支水军,就是好的,都没有对比性!”
“可我……”郭启辉苦笑,一脸为难,“大人,我这官职,都是混来的,我实在是……”
郭启辉虽然是赵瑜当初在云南指定的,并且是通过秦铭的势力让他站住脚,但是,外界并不知道这么详细。
莫说京都,就是云南本土,也不知道郭启辉和赵瑜的具体关系。
就知道公主一怒之下杀了原来的云南总督,后来莫名其妙一道圣旨,这官职就成了郭启辉的。
胡巍耘倒是查过郭启辉的底,知道他是束河城的一个商人。
商人嘛,唯利是图!
对郭启辉的利用之心,就更是明确了。
早在胡巍耘生母生辰宴之后大约十来日的时候,胡巍耘就向赵瑜求情,说郭启辉能力显著,如今朝廷六部,礼部和兵部又尚书一职空缺,不如把郭启辉留京任职,另外从云南本地官员再择总督一职代替。
胡巍耘替郭启辉求情,当然不仅仅是因为他和郭启辉相谈甚欢。
此次郭启辉从云南特意赶来参加胡巍耘母亲的生辰宴,可是给胡巍耘带来了相当丰厚的贺礼。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郭启辉给胡巍耘的,可不仅仅是钱财。
郭启辉不过是新官上任,哪有什么财力物力。
他没有,可赵瑜有,秦铭有,苏恪有。
为了能让胡巍耘主动想要捆绑郭启辉这条大鱼,他们可是下了血本。
反正不管胡巍耘收了什么,到时候一个江湖打劫,就连本带利的回来了。
胡巍耘得了郭启辉的好处,又想要在云南这个地界安插进自己的人手,不知道秦铭就是赵瑜亲舅舅的胡巍耘甚至还想和秦铭搭上话,如此,他当然乐于把郭启辉留在京都。
留下郭启辉,就相当于留下一部分云南人脉!
原本,郭启辉作为地方总督,无召入京,是重罪,可胡巍耘找了各种理由在赵瑜面前给他开脱,而赵瑜,自然也“不情不愿”的卖了胡巍耘的帐。
胡巍耘给郭启辉求的,是兵部尚书一职,赵瑜却并没有立刻就同意,只说同意郭启辉在京任职,至于何职,且先观察观察再说,职位定下之前,他先正常上朝。
反倒是云南那边,赵瑜立刻将郭启辉之前推举的人定位新任云南总督,料理那边的事。
早朝之上,御史一提发现有许多擅长水上作业的人在湖广一带水面活动,郭启辉便立刻接了话音。
“启禀公主殿下,臣在年前上京的时候,也发现了湖广甚至云南一带水面上,出现了大批量的水上作业者,他们并不干扰普通民众,但是对水面上的船只,似乎很感兴趣,经常上前套话。”
郭启辉所言的事,之前并未同胡巍耘提起过,胡巍耘蹙眉朝郭启辉看过去,“是郭大人进京的路上见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