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此言一出,孟获不由面色一变,双眸更是闪过几分严肃之色。他相信能知道如此机密的事情,眼前这黑衣人恐怕就算不是司马家的族人,也是在司马家中拥有着举足轻重的身份,遂是一凝色,忽然又哈哈大笑起来:“本王也不过随口说说罢了,这位先生莫要介怀。你们汉人不是常说,受人之禄,忠人之事。司马家如此慷慨,我等南蛮一族自然会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只不过你看,这羌族之人依照计划,此时应该早就来到冀城,可都拖延了一日的时间,羌族的大军却还是未到,这无疑给我军造成极大的压力了。再说,雍州可是还有着数万大军,那马孟起据说是骁勇无敌,颇有当年那邪神吕布的风范,本王只怕万一那马孟起率兵大举杀来的话!!”
“行了,蛮王不必拐弯抹角。我司马家本还准备了一干宝物美女要送与那迷当大王的。竟然他办事不力,竟然不配受这份重礼。待事成之后,这些东西将会全都属于蛮王你的!!”那黑衣人倒也干脆,听出了孟获的心思,也知道他那贪心的脾性,立即便给予孟获一番承诺。孟获一听,不由大喜过望,一张脸都笑开了花,道:“哈哈哈哈!!本王就喜欢司马家的人,够爽快,也够慷慨!!如此本王便先谢过了。”
“如此,蛮王可满意否?”那黑衣人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问道。孟获听了,眼珠子一瞪,似乎有些后悔自己答应得太快,但心里又想自己若是再索取的话,未免也太过得寸进尺,不知好歹,遂是忍痛地点了点头,好像被割了一大块肉似的,反而露出一副吃亏了的样子,道:“罢了!像司马家如此好的盟友,天下哪里去找。本王吃些亏也没所谓,毕竟像你们汉人说的,细水长流嘛,日后说不准还有许多合作的机会哩!!”
“呵呵,蛮王倒还知道挺多我汉人的道理。不过不知蛮王可否听过,贪心不足蛇吞象呢?”黑衣人又是低沉地笑了一声,忽然眼睛里射出两道精光,冷声问道。孟获一听,倒是皱起了眉头,然后露出一副发懵和好奇的样子,向黑衣人问道。
马休这才面色渐渐转好,并沉色,一副肃厉的样子向马铁说道:“看在军师还有众人的面子上,此番我暂且饶你一命,但若再莽撞行事,必定严惩不饶!!还有,从现在开始,你暂且不要再在军中逗留,待会我拨予一部人马与你,你只管负责城中的巡逻便是了。”
马休此言一出,马铁顿是面色大变,一副不甘愤慨的样子,囔囔喊道:“等等!!三哥此举莫非是要夺我兵权不成!!?当日二哥传回的号令,可是让你我共同领军,指挥凉州的战事!!”
“哼,二哥确实是让你我共同领军。可你却也别忘了,二哥的号令中还说了,我为正你为副,军师辅佐你我左右,三人共统管三军所有的要务之事!!竟然我是正,你为副,你自然要听我的!!再说,别忘了如今你可是戴罪之身,我不与你追究,你竟还敢反了不成!!?”马休先是冷哼一声,旋即脸上冷厉起来,说到最后,双眸更是射出了两道骇人的精光。马铁闻言,忿忿不已,但奈何自己确实犯了过,加上在职位上,马休确实是他的上职。但马铁却也清楚马休的脾性,他为人高傲,自以为了不起,只怕自己不在他身旁的话,马休会被那司马恂玩弄于鼓掌之中。想到这,马铁忙和马休投去眼色,倒也算是认了低威,在向马休求情。殊不知马休见了后,反而暗暗一乐,想着马铁这锐气就是该磨一磨,倒是更确定了刚刚的决定,凝声向司马恂道:“军师你看此事如何?”
司马恂听话,神色一肃,拱手作揖一拜后,道:“三将军乃是正位,更是眼下冀城三军之首,竟然三将军有此决意。我等自然听从。再说,四将军的脾气确实有些火爆,眼下正是关键时候,以四将军的脾气来看,还是暂时留在城中,对于我军来说更为有利。”
“司马恂你!!”马铁一听,不由心头大怒,立即圆瞪起一双怒目,狠狠地瞪向了司马恂。司马恂却是一副淡漠的模样。马铁暗恼不已,大骂一声小人,然后又看马休一副暗暗得瑟的脸色,气得咬牙不止,忽然猛甩衣袖,竟就当场扭身就走。
“臭小子你竟敢如此目中无人!!!快快滚下去,冀城不需要你这般莽撞无谋的匹夫!!”马休眼看此状,气得暴跳如雷,竭嘶底里地骂道。殊不知马铁却丝毫不理会,大摇大摆地径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