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在你立下了如此显赫的功绩份上,我可饶你死罪,但隐瞒身份一事,我自当从严处理。孙家虽为我军盟友,但却隐瞒不报,居心叵测。此事,我定会严肃处理,若是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是无罪,到时我自会把你送回濮阳,交还给孙家的人!!左右,把此子擒下!!”徐晃疾言厉色地说罢,一声令下,顿把帐中将领都给吓了一跳,不少人更是纷纷替陆逊露出不甘之色。倒是陆逊好像早有预料自己会有如此结果似的,似乎也无意为自己辩解,淡淡朝着徐晃一笑,这时才从他的笑容中,捕捉到他对徐晃几分的轻蔑之色。
“我不服!!”这时,却听一声大喝猝是响荡起来。众人不由纷纷望去,正是马易在喊。徐晃眉头一皱,向马易喝叱道:“大公子,你知而不报,已算是包庇,我看在你是主公长子并且近日屡有出色的表现份上,且饶你一回。但你可别得寸进尺,做出藐视军纪的事情来!!”
却看徐晃一脸冷酷肃厉,说来徐晃治军严厉,那是人人皆知。梁习也清楚徐晃的脾性,这下风头火势,却也不敢去劝。此时马易听话,眼神一亮,忽然站了起来,并直视着徐晃道:“适才梁将军却也分析过了,我家义弟若是真有歹心的话,岂会屡番救我军于险境,更何况我家义弟立下功绩显赫,恐怕军中除了徐将军外,便要数他的功劳为最!!有关这点,想必帐中诸位都是心服口服!!”
马易话音一落,这时张既和李桢都是大声应和起来,一干人等听了,也不由纷纷应和,就连梁习也震色,向徐晃一拱手,然后也应和道:“徐将军,我军之所以能够与老贼纠缠至今,陆家兄弟确是功不可没。这当然也怪末将无能,若是末将能够争气一些的话,却也无需外人来协助。”
梁习此言一出,不少人纷纷变色,陆逊更是不由皱起眉头,觉得外人两字觉得尤为刺耳。不过很快陆逊也是释然,毕竟他自己倒也无心要入伍马军,竟然梁习要把他当做外人,他也欣然接受。只不过,想也这般想,但陆逊心里多多少少,还是觉得有些憋气,心里不舒畅。
“只是陆家兄弟毕竟是陆家的子嗣,那陆康更是孙家重臣,再说陆家兄弟立了如此多的功绩,却还被徐将军当做细作对待,这事若是传回了江东,只怕是激怒江东人众,就连徐将军也不会被人所不耻…”忽然,梁习话锋一转,震色向徐晃谓道。徐晃一听,顿是露出几分怒色,并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神色,喝叱道:“梁习竟敢以下犯上,口出狂言!?”
“徐将军且慢!!梁将军的话,倒是也有几分道理,若让天下人知道我等马军的将校是如此对待有功之士,恐怕会被天下人笑我等胸襟狭隘,难以容人!!”张既一肃神容,接话而道。徐晃听了,怒色又盛几分。
“大公子你的伤势如何了!?”李桢与马易自幼一起长大,与马易之间的感情深厚,年轻的他却也做不到张既那般成熟决绝,还是留了下来,并满脸忧虑地向马易问道。而且不仅是李桢,不少将士都留了下来,各个都是神情紧张地望住马易。马易听了,却是灿然一笑,道:“我无大碍,只不过是受了皮外伤罢了。李桢你休要多虑,快去追杀敌军。你如今战功积累得也快差不多了,此番若能擒下或者击杀曹军有名的将领,日后待我爹封赏之时,说不定便能迁升为校尉了!”
“功名利禄,哪里能与大公子的性命相提并论!!?眼下四周的烟雾越来越大,此地不宜久留,大公子我等先护送你出去营外,然后再做疗伤!!”李桢听话,却不为所动,反而忽然激动地朝着马易一阵嘶喝,同时露出满脸的坚定之色。马易被李桢喝得不由一怔,旋即不由笑了起来,颔首道:“那便依你罢。”
半个时辰,却看前营之外,曹军被追杀而出的马军杀得一片溃散,混乱不已。所幸马军体力也所剩无多,又是追杀了百余丈后,速度渐渐缓慢下来。此时,马军营地之中响起鸣金撤军的号角声,于是马军追杀而出的各部人马纷纷往营中撤回,曹军才因此不至于兵败如山倒。
另一边,却说此时徐晃也成功引兵杀出了曹军营地之外,并快速地奔逃而去。一干曹军将士本欲追杀,却被贾诩命人给召了回去。
话说,待徐晃引兵赶回营地时,已然是黄昏时候,这时后营的火势已然扑灭。这时,正见梁习以及一干军中重要人物纷纷前来迎接。徐晃眼看众人脸上都流露出坚韧之色,不由满意地点了点头,颔首道:“辛苦诸位了。今日一战之后,想必老贼一时半会,不敢再轻易率兵来攻,诸位可以趁此好好歇息一番。”
徐晃此言一出,众人都不禁流露出激动之色,纷纷单膝跪下,拱手应和。徐晃还不知今日营中大概的战况,旋即便命众人到他帐中商议。众人纷纷领命。
不久,在徐晃的帐中。徐晃看了两边席位上的将领,发现少了不少人,遂望向了梁习,先问起伤损。梁习忙是震色,把军中伤损的状况禀报给了徐晃。徐晃听闻,今日一战,军中折损了近两千余将士,同时还损失了曹逵等一干将领,不由面色连变。随即,徐晃朝着马易望去,肃色皱眉道:“大公子刚刚听梁习说你受了伤,不知伤势如何?”
却看马易面色有些苍白,脸上更是有着无法隐藏的疲惫之色,此时正穿着一身蓝绸飞云战袍,这下听徐晃问起,淡淡一笑,道:“徐将军不必多虑。易只是受了轻伤,不久已经敷了药,眼下已经不觉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