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无胆鼠辈,休逃!!”何凯见状,不由大笑起来,立刻策马便是去追。不一阵,只见严敬仓促逃回阵中,急喝撤军。何凯见状,遂先勒住战马,转身大喊掩杀,霎时只听杀声响荡,震天动地。何凯旋即引兵追了上去。
殊不知,何凯追了一震后,猝见沙尘陡作,铺天盖地而来,紧接杀声轰然而作,这且一听,好像敌军来了大量的援部。何凯反应却也是快,连忙大喊撤退,于是何凯军一起轰然乍退,犹如退潮一般撤开去了。而此时,蓦然一阵大风吹散了沙尘,正见那原本逃撤的严敬,此时正率兵追了回来,同时在其身后,正见一部两千余人的军队正往涌上,其军兵力陡赠。
可就在此时,蓦然却又听得杀声响荡起来,严敬听得心切,急朝远处一望,正见敌军竟然也有援兵,而且兵力却也不少。
“不好,曹军竟然也有援兵,这下可如何是好。”严敬这下不由心头一乱,而在他身边的将士也是纷纷露出忐忑不安的神色。
这时,却听一道吼声乍起,令严敬等人霎时都是精神一震。
“不过区区一群曹家走狗,有何可惧耶!!?我等乃鬼神之部,岂是这般乌合之众能够相比耶!!?”随着这喊声响荡,霎时众人士气猛然攀升,纷纷各举兵器,嘶声吼起,一时间显得是气势如虹。
此时,正见高览眼神赫赫,一挺手中虎威红缨枪,驰马猛奔飞起,并又连连振声大喝,鼓舞众人士气。随着高览的吼声响荡,众人士气越高,这下更是争先恐后地杀向了曹军。
“嗯!?敌人但听鬼神之名,气势便暴涨得如此可怕,看来那马纵横的声威实在是高呐!!就算当年天师在生之时,却也没他这般声威!”何凯眺眼望去,不由暗暗想道。就在他念头一转,敌军却已然盛势扑了上来。何凯自然不敢大意,连忙抖数精神,大声一喝,提起手中大棒便是策马冲上。同时曹军也纷纷扑杀上去。
却看两军赫然交战,转即混斗起来。而此时,曹军赶来的援兵还未来到,严敬部兵力不如敌军,并且气势也远远不如,眼看被马纵横军杀得渐渐有溃败之势。这时,眼看战况不妙的何凯,却勇于发作,驰马冲向了严敬。
“有关这点,统却也是与主公不谋而合。不过眼下中原之战已经开启,日后将会发生什么事,恐怕也无人能够料知。但统愿竭尽全力,为主公举建大业,但有违背此言,愿受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突兀,竟见庞统举起五指,当着马纵横面前便是发起誓来。马纵横不由面色一变,还未来得及反应,庞统的誓言便已落罢。
马纵横见状,不由轻叹了一声,庞统脾性桀骜不羁,为人坦坦荡荡,并且性格古怪,若是换做平时,庞统是万万不会向马纵横发誓的,也没这个必要。庞统眼下如此反常,却是在向马纵横证明他的忠心。
有此可以看出,两人的确出现了隔膜,若换做平时,两人互相信任,又何需誓言来约束或者是证明呢?
“士元对我一片赤诚忠心,我岂会不知,日后别再在我面前胡乱发誓了。你我,并不需要。”马纵横面色一沉,眼神猝是发亮并且炙热起来,望着庞统肃色而道。庞统一听,不由面色一紧,又见马纵横眼神里,尽是真挚之色,心里不禁感动了起来。其实马纵横容易动情的这点,可以说是他的缺点,但何妨却也不是他的优点?
相处至今,庞统岂不了解马纵横的为人?更何况马纵横却也是个很简单的人。只要是他在意的人,他一定会全力保护,只要其不是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他多数都能够原谅。也正因他对人这份真诚,才使其麾下的人愿意为他卖命。可往往如此,却也纵容了不少人。当然,马纵横身边却也不乏大贤之才,譬如王朗、程昱以及虞翻、步骘等人,这些文官,却也早就看出了马纵横的脾性,一旦有任何纰漏,他们便会迅速处理,或者向马纵横劝说或者提出建议。而在军中,张辽、庞德、赵云、张郃、徐晃等大将却也是治军严厉,杜绝任何将领有狂傲自大的表现出现。也正因马纵横麾下文武合力,做这黑脸,至今为止,倒也没有酿成什么大祸。
有关马纵横他自己的麾下,有众人齐心合力,却也不会出什么大的问题。但马超却又不同,毕竟马超如今对马纵横是心怀怨恨,虽不能用置之死地,但起码也算是势不两立。而马纵横屡屡却还对马超有所留情,自然便助长了马超的气焰,对此马纵横麾下的文武不少人自是怀有怨气。尤其在逢纪死后,众人的怨气将近爆发,幸好当时王朗先安抚住众人,而马纵横倒也认识到了,自己已经到了不得不与马超决裂的时候,为了平息众怒,以及安抚逢纪在天之灵,马纵横最终还是当众提出与马超决裂。这对于马纵横来说,自然是极其困难,这也难怪马纵横会怨恨上,造成这一切,有着引导作用的庞统。
而自从那之后,两人的关系可谓是一落千丈,明眼人虽然看不出来,但庞统自己心里却是很清楚马纵横对他那份厌恶和怀疑。这也曾经一直在折磨着庞统,甚至令庞统有过离去之意。
不过眼下,马纵横的一番话,却又令庞统重燃了对马纵横的信任,并渐渐地露出了一抹笑容起来。
却说,这可是将近两个月多以来,庞统第一回在马纵横面前露出笑容。
马纵横眼看庞统笑了,不由也纵声笑了起来,道:“哈哈哈,你这丑鬼这些日子好久没见你笑,这下笑起来,倒怪得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