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这是小姐的决意,你为何就不愿让她为其心中所爱,去拼搏一回!?”忽然,庞统也变得激动起来,并且也向马纵横跪下喊道。马纵横听话,下意识地睁开眼睛,正见庞统在跪,不由长吁了一声,呐呐道:“你说小妹是为爱所往?”
“是也。这正是统今日与主公相求之事。还请主公立即修书一封,传予河东蓝田,只教赵云立刻在三日之内,迎娶云禄小姐为平妻,并暂且停止一切有关战事,三军齐贺,同时还请主公送上一干彩礼,以及牛羊五百头,好酒三千坛,以供三军所用!!”庞统猛一抬头,双眸射出两道精光,抖数精神大声喊道。
“什么!!?你要子龙此时迎娶云禄!!?庞士元你莫非是疯了不成!!!?”马纵横听话,面色大怒,扯声喝道。
“不瞒主公!!就在今早,统收到了从河东连夜赶来的急信,得知马超已经与子龙约定在两日后决一死战!!但若统的计策可成,马超虽退,但定然恼羞不已,急于取回小姐。而此时,能让马超就此罢手,唯有再出奇策,让云禄小姐嫁与赵将军,如此一来,马超就算心里万般不甘,怕也不忍心扰乱了小姐的婚事。这般,我等却又暗中教赵将军趁着婚事,高挂免战牌,把战事拖延半月,到时彼军粮食耗损巨大,并且将士们也丧失斗志,却也轮不得那马超不肯撤军!!此正乃统连环奇计也!!”
说来,庞统善于奇略,并且一旦施计,便是环环相扣,令人防不胜防。王朗听此,这才恍然大悟,满脸惊骇之色地叫道:“原来如此,一开始老夫却也想不懂,这好端端地为何在军中举办婚事,原来军师是有如此深意。高明,实在是太高明了!!”
“对啊,若换做我是马超,怕也看不出其中究竟,但日后反应过来后,却也为时已晚矣。”魏延也不由露出了满脸敬佩之色,随之应道。
“此下该如何抉择,还得看主公你了。”却看庞统再次把手一拱,向马纵横问道。
“诶…”马纵横听了,此时心情可谓是极其之复杂。正如他所言,他一直以来都是把马云禄看做是手中瑰宝,容不得她受丁点委屈,有关她和赵云之事,说马纵横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马纵横为此,甚至曾几番雷霆震怒,却都是被旁人劝住了,有一回马纵横甚至要捆了赵云,逼赵云成亲,倒是马云禄死活不肯,这风声传到了赵云家中,却还把赵云吓得谎称抱病,一连几日躲在家中,不敢踏出门口半步。后来在马云禄苦求哀求之下,马纵横才答应至此不插手他们俩人之事,可实则马纵横又哪里放心得下,经常教人暗中打探,有时候也是气得咬牙切齿,却又奈何不得。因此,如今或许能让马云禄得偿所愿,嫁得如意郎君,马纵横心里自然百个万个愿意,可却又怕那赵云不知好歹,到时若又伤了马云禄,可如何是好!?当然,除此之外,这一切都是好的,若能这般兵不血刃地让马超撤军,更是他心中所希望看到的。
突兀,只听一道咆哮,犹如霹雳乍起,顿时又听一阵惊呼惨叫声,旋即响荡起来,却见魏延还有那几个将领全都往四处翻滚而去,竟然都被马纵横推倒了。
王朗看得眼切,更是不由露出几分惊骇之色,暗暗腹诽道:“这华旉不是说过主公自从与吕布一战后,身体恐怕无法恢复当年鼎盛时期的力量,可如今所见,主公的力量好像比当年还要可怕几分!!”
就在王朗念头刚转,这时却听马纵横喊道:“你站住!!”
马纵横这一喊,那正是离去的庞统遂是停住了脚步。却看马纵横强收怒色,冷声喝道:“你到底打的是什么心思,给我好好说来!!否则今日我定拧断你的头不可!!”
马纵横此言一出,庞统不由轻叹一声,然后转回了身子,拱手而道:“禀主公。说来那马超素来对云禄小姐疼爱有加,而且想必主公也知道,马超曾经数回派人传信予云禄小姐。”
马纵横听话,不由微微色变,瞪眼道:“那又如何!?”
“由此可见,虽然当年云禄小姐出走,来到兖州,但马超对她还是心有挂念。而想必主公也很清楚,马超和赵云两人一旦下定决心要进行决战,这天下间恐怕无人能够阻止。若真的是有,恐怕也仅有云禄小姐了。”庞统神色默然地徐徐谓道。魏延听了,不由面色微微一变,道:“军师这话,我倒不懂了。云禄小姐虽然天赋惊人,但毕竟是女儿身,而马超和赵云皆是盖世猛将,为何凭她一人却能阻止得了他们俩人的厮杀呢?”
庞统闻言,这时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同时马纵横神色微微一变,眼睛也眯了起来,问道:“你是说,马超和赵云但若见得云禄赴死而出,都会停下决战?”
“是也。”庞统听了,轻轻地一点头,然后紧接又道:“对于云禄小姐,赵将军虽然一直不敢接受她的心意,但旁人都能看出,赵将军是在意云禄小姐的,却是怕有所辜负,并且已经有了甄夫人,想他也是怕无法给云禄小姐理应得到的名分,因此一直都在逃避。也正因如此,赵将军对小姐愧疚万分,但若见得小姐赴死而出,马超我且不敢保证,但赵将军的为人,我很清楚,一定会立刻转移心思,先维护小姐的安全。”
“可这般一来,但若那马超并无忍让之心,趁机发作,那子龙岂不危矣?”王朗听话,不由面色骤变,急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