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颜此言一出,马超麾下不少将领却也纷纷露出几分认同和忧虑之色。鄂焕面色微微一变,看向严颜的眼神里却是隐约多了几分怀疑,正要说话时。马超却是忽然问道:“那以严将军之见,眼下该当如何?”
“若是主公信得末将的话,不如这便派末将前往搦战,取下一场shèngli,以振奋三军士气!”严颜震色喊道,不少将领都是心头一壮,纷纷应和。
“好!竟然你有如此决意,我便让你出战!不过张凤仪狡诈,还是小心应付是好。鄂焕,你随其同去,在旁掩护!!”马超神色一震,遂是答应下来。鄂焕听话,也震色应诺。
于是,严颜和鄂焕遂速点三千兵部,便往张任军营地奔杀而去。
却说,张任这时刚听闻阎圃传来的消息,得知阎圃大捷,正是大喜。这时,忽有人来报,说叛将严颜率兵正来。张任听了,心头一震,正要发令。这时几个东川将领奋而急出,都要出战。卓膺却是怕这些人不知严颜实乃奸细,误了大事,也连忙急出请命。
“哼!这严颜本乃张将军的旧部,让你的麾下出战,就怕会顾忌昔日同袍之情,并非全力应战。我以为张将军为了避嫌最好还是让我等东川的将领出战的是好。”却见一个名叫逵午的东川将领,面色冷厉地喊道。他话音一落,其身后的两个东川将领立刻纷纷附和。
卓膺却是怕这些人怀有私心,要置严颜于死地,连忙急道:“张将军,这严颜背主弃义,我心中恨之,只盼能把他擒回来,交由张将军来处置!还请张将军派末将出战!!”
“这连日来都是西川军出战,莫非张将军以为我东川人派不上用场?竟是如此,我等留在这里,却也没意思,张将军还是下令让我等撤回罢。”却听逵午冷声而道。张任听了,不由眼睛一眯,两道厉色霎是从他眼中射出。逵午见了,不由心头一惊,不过这时却也不愿丢了脸面,故意挺起胸膛喊道:“还请张将军速速抉择!”
“好,竟然逵将军决意要出战,那我就在营中静候捷报。”张任忽地咧嘴露出一抹笑容,颔首淡淡而道。逵午和他身后的东川将领听了,不由纷纷露出喜色,遂是领命而去。一阵后,东川的将领纷纷退出,都去看逵午作战去了,留在帐中的都是张任以及他麾下。
“张凤仪!!”马超一见张任不由咬牙切齿地怒喝起来,殊不知就在他话音刚落,张任猝是放弦,只听‘啪’的一声,马超再回过神来时,一根飞矢骤射逼近,吓得马超顿是神色大变。所幸鄂焕暗有提备,速是挺戟冲上,一戟挡下,还未来得喝骂,张任身前的兵士立刻扑杀过来,同时周围正见的西川兵士也合涌围上。
“主公,那张凤仪好像早有提备,如何是好!?”
“废他娘的话,和他拼了!!”马超暴怒,这下浑身气势汹涌迸发,恍然正见八条银蛇飞龙从他身上腾跃而起,那恐怖的气势,就连张任也不由霍而色变。
“好骇人的杀气,这就是马孟起真正的实力!?”张任念头一闪,哪敢怠慢,遂是又发飞矢射向马超。马超纵马急冲,飞矢射来,提枪速破后,速度不减反增。西川军兵士急涌过来,却都被如杀神一般的马超杀翻而去。
就在此时,蓦然正听远方似有杀声传了过来,正如马超所料那般,在鱼复城上的将领见得战况不妙,急便引兵杀出来援。
张任隐隐听得,不由脸色一变,当机立断,速是大喝撤去,转即转马便撤。马超见张任要逃,不由勃然大怒,嘶声怒骂,策马急追。鄂焕也飞马冲上。但西川军这时合围杀到,马超、鄂焕顿又陷入了恶战之中。
却说随着张任的号令纷纷传开,其军部紧接徐徐撤走,而严颜趁机突杀过来,并很快杀散了围住马超、鄂焕的西川军。马超此时可谓怒不可遏,满脸凶残之色,急欲掩杀,不过当他发现手边的将士伤亡惨重,并且随着西川军撤去,正见遍地尸体中十中七、八几乎都是他麾下将士,马超这才认识到自己遭到了一场惨败!
“呀呀呀呀!!!气煞我也!!!”马超这下更是气得浑身颤抖,竭嘶底里地大喝起来。鄂焕见状,连忙劝说:“主公息怒,我军苦战至今,将士们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恐怕皆无力再战,主公若是急追掩杀,只怕会反而遭到那张凤仪的反扑!!”
严颜听了,也是沉色喊道:“鄂将军所言甚是,那张凤仪极具统率才能,并且一丝不苟,自领军开始,就从无犯过错误,与他作战,万万不能急躁,否则只会正中敌人下怀!”
鄂焕一听,不由震色,忙道:“严将军此言是理。主公不可失去冷静啊!!”
终于在鄂焕和严颜连番劝说之下,马超强行忍住了怒火,遂是震色喊道:“速速收拾战场,并先让伤兵撤回城中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