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城上这时却是打破了沉默,并且瞬间变得无比的嘈杂。众人都是慌乱畏惧,纷纷喊话。
“大伙可听到了,若再不打开城门,但若吕奉先万一真的攻破城门,我等必不得好死!!”
“对啊!!此人可怕,诸位都是心里明白,而且如今的他又是满怀怒怨,但若万一!!”
“你休要在这动摇人心!!那吕贼反复无常,这下说是愿意放过我等,可但若他事后反悔,那该如何是好!?”
“这话有理,我看我等倒不如拼死一搏,死守白门楼!!”
却说与此同时,正于下邳城西面数十里外,此处有一处小亭。小亭中,正见一队人马周围守护着,忽然有飞羽的细作来报。
“报!!在一个时辰前,我等探得吕贼正率数千人马,绕往下邳南面,怕是要奇袭下邳!!”
“什么!!?”却见小亭之内,正有两人面对面的坐着。其中一个闻报,霎时勃然色变,惊得整个人忽然跳起并大喊起来。
“呵呵,虞大人稍安勿躁。”却看对面那人倒是毫不紧张,稳若泰山,轻笑而道。
且看这两人分别正是马羲军的军师庞统以及谋士虞翻。
这下,虞翻听闻庞统所言,不由神容一紧,连忙说道:“军师,这回可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等精心布置如此之久,眼看下邳城唾手可得,这吕布却要来当黄雀,但若下邳被他夺下,这可如何是好啊!?”
“呵呵,吕贼当不成这黄雀!反而会助我军一臂之力呢!”庞统听话,从容笃定地又是笑起,不紧不慢地说道。虞翻听话,眉头一皱,又见庞统一脸风淡云轻的表情,不禁露出几分疑色,遂是强压心中的急躁,坐了下来,问道:“军师何出此言?”
“好大的手笔,好高明的手段!!原来那高人故意诱我军出城,不但是为了伏击我军,另外更是为了造成空挡,好让城内的世家人发作!!如此一来,城内的军队得知大势已去,又见城中世家倒戈,自会纷纷投降,而最终马羲便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取下下邳城!!”陈登这下如是心如死灰,长吁了一口气后,忽然转过身去,颇为坦然地道:“把我擒下吧,这般一来,诸位也算是立了大功,也不枉尔等为我卖了一回命,这些如今我陈yuan龙唯一能够回报诸位的。我只有一个请求,还请诸位事后,能够多多照顾陈家上下。”说罢,陈登拱手重重一拜,再次抬头后,他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毕竟这一回,他是败得彻彻底底,也心服口服。毕竟对方的那个设局谋士,无论是在对于大局的分析上,以及谋略的策划上还有人心的掌控上,都远胜于他!
在一干将领望着如此坦然的陈登,却都不忍下手。就在此时,猝然南边声势大作。陈登听了,不由霍而色变,惊呼而道:“好个马羲,竟还在南面布置了兵力!!”
不过陈登喝完,立刻又一皱眉头,很快就推翻了自己适才所说的话,暗暗腹诽道:“不!!那高人如此精细,如今他的布局已经是完美无缺,根本不需要再耗费心思在南门布置兵力!!可这到底又是谁呢?莫非!!?”
陈登猛然好像想到什么,连忙急声喊道:“众人听令,速速赶往白门楼!!白门楼决不能失,否则但若让那人杀入城内,下邳城定然会化为炼狱之地!!!”
陈登这忽然一喊,顿是把一干将领都是吓了一跳,一下子都是乱了方寸,连忙纷纷相问。
“陈大人此言何意!?”
“陈大人口中‘那人’到底是谁,竟要把下邳化为炼狱?“
“这莫非不是马羲的兵马?”
只听众人七嘴八舌地问道。陈登心头一紧,忙是喝道:“都别吵了!!眼下时势危急,那来的很可能是吕贼的兵部!!”
“吕奉先!!”一个将领听话,下意识地不由大喊起来,顿时如遭晴天霹雳,只觉脚底发麻,几乎昏厥过去。
此时,却看在南城门,也被称为‘白楼门’的城外数里之处。正见吕布手提方天画戟,骑着赤兔宝马领着数千杀气腾腾的兵马,摆定了阵型。
“主公你这是如何猜到下邳事变?”这号称‘谋王’的陈宫这下满脸诧异之色,不由向吕布问道。
吕布听了,邪邪一笑道:“哼,大耳贼昨夜本是欲往下邳,却忽然遭到了马贼的兵部袭击。我当时就在想,马贼放着一个下邳城不取,却反而去袭击大耳贼的营地,未免是舍近求远。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也。我便觉得这下邳城定有变故,若我能迅速出兵,说不定能够借此取回下邳!!不过没想到啊,马贼这盘棋布置可真够精细啊,就连那陈yuan龙如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吕布话音一落,陈宫不由眯了眯眼,道:“不,以我对马贼的了解,他怕是没这个能力。这盘棋,怕是那凤雏庞统所布下的!此人的智谋纵是比上那鬼才郭奉孝,怕也要高上几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