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吕布神容深沉可怕,邪目冷厉,向陈宫问道:“你以为若何?”
“看来马贼和大耳贼都按耐不住,想要尽快把下邳城占为己有。不过此信到底是从哪一方传过来,还不能肯定。”陈宫沉色谓道。
“哼!大耳贼自不会自行泄露情报,这自然是马羲那狗贼!”
“非也,但若大耳贼故意泄露,来赚我军行动那又如何?”陈宫听话,忽然反问道。吕布闻言,邪目一睁,浑身邪气猝而盛起。
“主公且是稍安勿躁。不如先派斥候打探,再做决议!”这时的陈宫,比起任何时候都要谨慎得多,因为他很清楚,如今无论是吕布还是他都已经输不起了。
吕布面色虽是可怕骇人,看上去杀气腾腾,但还是压住了,遂听陈宫的提议,命斥候速往打探。
不一阵后,斥候速速回报,说刘备军果然有所动静。陈宫一听,面色一紧,向吕布望去。这时只听‘嘭’的一声爆响,正见吕布猛拍奏案,嘶声吼道:“该死的大耳贼,竟敢设计赚我!!?”
“主公息怒。眼下之计,理当按兵不动,待过了今夜,再看局势如何,正好我军也需歇息。毕竟以我所料,大战在即,在此之前,我军理当尽量低争取歇息,恢复元气!”陈宫震色谓道。浑身散发着恐怖怨煞之气的吕布听了,冷哼一声,并不答话,拂袖便去。
却说时间犹如白驹过隙,转眼即逝。不知不觉间,已到了黄昏时候。
这时,陈登正于自己的府中,并从刘备那里刚得知消息。陈登冷笑几声,与其麾下一干幕僚道:“果然如我所料,姬伏龙此人年幼轻狂,说不准会在皇叔和徐先生面前露出马脚。待时凭那两位大人,自能看出其中端倪。那魏文长昨夜假传消息,故意提前一个时辰,其乃奸细的身份,已经无需置疑。”
陈登说到这,其麾下一个幕僚不禁露出几分怒色,喊道:“好个反复无常的小人。这魏文长和他那旧主吕贼一般,都是豺虎之徒,不可轻信。这下,竟然已经确定这魏文长乃是奸细,主子何不下令立即把这魏文长擒下,再从中拷问出情报,待将所有情报拷问而出,杀了便是。”
“哼!愚昧!!皇叔若是有心杀这魏文长早就吩咐。但他却只透露了魏文长的身份,并无下令擒杀,自是不希望因此打草惊蛇。如我所料无误,皇叔定是另有主意!!”
徐庶此言一出,刘备不由眉头皱紧,露出几分惊疑之色地望向了徐庶。徐庶暗投眼色,刘备遂是沉定下来,答道:“竟然yuan龙和元直都如此觉得,那就把时间换到三更时候。”
姬英一听,不由暗暗窃喜,连忙拱手,表示决意道:“皇叔放心,今夜我愿随皇叔一同前往,必保皇叔无失!!”
“好,那我就先谢过小将军了。”刘备笑着轻轻一点头。姬英见刘备对自己摆着一张笑脸,似乎已无疑虑,并且想到刘备适才对自己颇是热情,想着趁铁打热,忙是赶出,单膝跪下,拜以大礼道:“我早闻皇叔仁德贤明,昨夜听我家义兄已投了皇叔麾下,若是皇叔不嫌弃,我愿在皇叔麾下听从调遣,只要能为皇叔效命,纵为马前卒,也在所不惜!!”
刘备听话,面色一变,却是不见得有多么的高兴欣喜,反而沉吟下来。姬英这下在拜大礼,头在低下,也不知刘备神色,可刘备久久没有回话,自是令他不由心头忐忑起来。
而此时,徐庶快速地向刘备一投眼色,两人眼神交流极快。这下,两侧不少文武,正欲相劝。刘备却是连忙抖数精神,争先笑了起来,道:“哈哈哈哈!!小将军年纪轻轻,便就骁勇善战,并且这刚胆兼备,倒也不失为一员骁将。在加上你本就是我家三弟的恩人,我自不然亏待于你!如此,你暂为我军天波校尉一职,但战事结束之后,我再论功行赏,如此可好?”
姬英听话,不由神容一震,叩拜而谢:“末将愿效以死命,绝不辜负皇叔所望!!”
刘备眼看姬英欣喜若狂地向自己效忠,却是不由眯起了眼睛,细细地打量起来。
少时,刘备与众人略作一番商议后,遂众人退下。姬英也随众人一并退出。
不一阵后,却见帐内只剩下了刘备和徐庶。刘备这时,面色一转,变得深沉起来,望向徐庶道:“元直你如此以为?”
徐庶肃色一拜,道:“这其中定有端倪,却不知这兄弟俩人到底谁才是奸细!”
徐庶说得信誓旦旦,刘备一听,面色一紧,颔首答道:“若表面来看,魏文长此人倒是更为精明一些。而那姬伏龙性子更急,加上年纪尚幼,比起魏文长难免少了几分精细。若我是那马羲,定会选择魏文长做这奸细!”
刘备此言一出,徐庶不由神容一震,也颔首应道:“主公所言甚是。再有,我以为陈大人特意换了这姬伏龙前来,恐怕就是要给我等提醒,并且也料定,这姬伏龙是瞒不过主公和我。”
“如此说来,那么那姬伏龙所说的三更时分,理应才是与yuan龙约定的时间。那魏文长昨夜回去,肯定是报晚了一个时辰!如此一来,今夜在三更之时,或许却有另外一队人马伪装是我的队伍,想要以此赚过yuan龙,诈取下邳城!!”刘备一对枭目,猝是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斩钉截铁地谓道。徐庶听话,不由叹道:“好高明的计策,若非yuan龙先是发现了端倪,恐怕此番我军当真中了此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