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很快,便见一彪人马冲飞而出,快速地迎了过来。
“报!!主公,那吕贼亲自出战了,并带来了数百轻骑!!”一阵后,一员斥候将领,快速赶来禀报。刘备一听,顿是枭目一瞪,怒声喝道:“你说什么!?那吕贼竟带了数百人马!?莫非他真的以为,他一人便能抵御千军万马,就连我这两万大军他也不放在眼里!?”
刘备喝声一落,这时却听一阵笑声响了起来。刘备不由神色一凝,转眼望去,正见一身穿兽皮铠甲,头戴虎皮大帽,手提一杆狼牙棒的猛将,此人正是鲜卑族的统将,步度根是也。
“皇叔不必气恼,你等汉人都说这吕奉先如何如何厉害,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本领!我愿领本部出战,势必把那吕奉先的头颅取来!!”
却听步度根话音刚落,在旁刘备的另一旁正见一身材魁梧巨大,顶着一个圆溜溜的光头,浓眉恶目,身披一具大得惊人的恶兽铠甲,手挺着一柄重达百斤的恶兽大刀,此人名为乌延,乃是如今乌桓族的第一猛士,力大无穷,在乌桓可谓是打遍无敌手!
“哼哼,你等鲜卑的人就爱说大话,别等会反被那吕奉先取了你项上首级!!皇叔,我看还是派我出战罢!!凭我手中这百斤大刀,要取那吕奉先的首级,还不是手到擒来!?”乌延瓮声瓮气地说道。刘备听了,神色一紧,心中却也有意试探一下吕布,看看他到底变得有多可怕,竟然连张飞也被他重伤至此!
说来,刘备对他那两个义弟,可是一直都极有信心,认为无论是关羽亦或是张飞,就算赢不下吕布,起码也能和他打个平手。不过据他所知,张飞却是连番挫败在了吕布的手下。当然,张飞被烧伤的那回,是中了吕布的诡计。但是两人在下邳城相遇的那一次交战,据情报所说,吕布却是凭着真正的实力将张飞给击败!
“吕贼实力超凡,单打独斗,我麾下恐怕无一人能胜得过他!这些异族莽汉不知厉害,但我也不能让他们去送死!”刘备脑念电转,遂一震色,道:“吕贼阴险狡诈,并且实力神鬼莫测,不容小觑,最好还是避免与之单打独斗!还请步度根将军率兵前往与之一战,我相信凭着鲜卑勇士的实力,定能击败吕贼!!”
步度根一听,顿是神色一震,哈哈大笑道:“还是皇叔你有眼光,这吕贼就交给我呐!!”步度根听话大喜,甚至不忘得意地瞟了正一脸不甘愤怒的乌延一眼,随即一转战马,便去指挥队伍去了!
“皇叔!!这!!”乌延见状,好不气愤,怒声喝道。
刘备却是笑着打断道:“乌延勇士不必气恼,吕贼当年能称霸虎牢,令无数英雄好汉折戟饮恨,自非泛泛之辈。
更何况吕布每使出一招一式的回冲力量,都是无与伦比,这匹战马能承受到现在,却已经算是十分的了得了!
“哼!!”只不过这对于吕布来说,这却远远不够的,尤其在这如此紧要的时刻。吕布冷哼一声,涉怒一般一掌便是拍在了战马的头颅上,那战马顿是发出一声惨叫,当场死绝。同时,吕布提戟跃起,旋即飘然落地,天地忽然死寂起来,只听两边啼声在响。吕布面色冷酷地看着魏延渐渐追上那些逃跑的队伍,气得咬紧了牙关。
不久,一干人马纷纷追上,一员将领见吕布浑身弥漫着邪煞之气,并且隐隐有隐藏着几分嗜血的味道,不由吓得脸色一变。
“快去追杀!!若是张翼德、魏文长还有那姬伏龙三人之中,你等一个头颅都带不回来,那就把你的头颅献上来罢!!”吕布冷酷无情地谓道。那将领听了,面色勃然剧变,眼看那些逃去的人马渐渐远去,哪敢怠慢,连忙领命,便带着人马疯狂地追去。
“哼,一群废物,在我的麾下,也就那陈公台有些本领,配得上做我吕奉先的谋臣!”吕布冷声哼罢,忽地露出了一抹邪笑,虽然未能取下张飞以及魏、姬两人的头颅,但能够把张飞、姬英重伤,并且取下这身后的城池,吕布倒也算是满意。原来,就在一日前,吕布得到了陈宫传来的迷信,从信中吕布得知当夜并未能成功击杀魏、姬两人。而陈宫据细作传回的情报,得知这两人逃往了下邳,并预料到这两人大多会投靠陈登。而以陈登的脾性,肯定不会立刻接纳魏、姬两人。陈宫遂在信中教吕布暗中伺机,而另一边刘备的人马若来,若未能及时入城与陈登见面,想必没有那么容易了解到有关下邳的全盘局势。如此一来,便是有机可乘。可施计暗中使得魏、姬两人和刘备的人马厮杀起来,互相残杀,而他则可以趁着这空挡大做文章!
当然,陈宫因为人并不在战场之上,不能及时掌控整个战场的局势。不过他却给了吕布方向,吕布却也非寻常之辈,在陈宫提醒之下,迅速地谋划出今夜的连番布置,取下了如此大胜,也不得不让人惊叹,被逼入绝境,并且能够巧用计略的吕布,其可怕的程度,绝非常人可以想象!!
话说,这一场大雨,一直下到了翌日的黎明时候。随着乌云散去,渐渐地可见旭日升起,璀璨的阳光再次挥洒着大地。
不过对于陈登来说,他依旧是乌云密盖。却说,张飞被吕布设计重伤,赶到下邳城时,一夜就守候在城门敌楼之内的陈登早从斥候那里听闻消息,并且召来了下邳城内所有的名医等候。这下听闻张飞已经回到,陈登连忙命人打开城门。张飞倒也是意志过人,不但中了吕布的冷箭偷袭,并且又被大火烧伤,若是换了寻常人,早就活活地痛死过去,但他竟还能一直保持清醒。陈登带着一干大夫以及文武赶到来见张飞时,见他浑身红肿(在脱离危险后,未免伤势加重,张飞的麾下替张飞卸下了铠甲),身上的战袍不少更陷入了血肉之内,又被火势烧成模糊,竟雨水冲洗后,这下好像与张飞身上血肉混在了一起,看得令人触目惊心。
“快!!务必要治好三将军的伤势,只要稳住三将军的伤情,我定重重有赏!!”陈登这下也吓得面色勃然大变,竭嘶底里地喊了起来。那一干大夫听了,连忙领命,不过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倒还是够冷静,与陈登拱手谓道:“陈大人,此处不便医治,不如先把张将军抬到城上敌楼,再做医治!”
陈登听话,遂是反应过来。此时,忽然城上有人喊起,陈登不由神色一紧,急叫挡住他视线的一干人等让开,眺目望去,正见姬英带着一队人马正是匆匆赶来。而姬英似乎也受了重伤,面色苍白得可怕,身上战袍血色斑斑,就算有雨水冲洗,却也冲洗不掉。而看姬英的样子似乎颇为慌急,似要冲入下邳城避难一般。
“来人哪,快挡住那姬伏龙!!”陈登见状,心头一紧,急是大喝起来。正赶来的姬英听得陈登喝起,不由暴怒,急是拔出狴犴宝剑,扯声喝道:“小爷一夜厮杀,几乎连命都丢了,谁敢拦我,那就休怪我不讲情面!!”
姬英虽是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但他似乎忘了他身后的兵士皆是陈登的部下,而城内的人马大多也听从陈登指挥,这下纷纷冲出,刹是把姬英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