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三爷快起。”徐庶闻言,灿然一笑,忙是扶起了张飞。这时,伊籍忽是一震神色,拱手道:“主公,元直公才学过人,计略谋策皆为上乘,退居后线实在太可惜了。”
伊籍此言一出,刘备不由犹豫起来。田豫急道:“徐元直之才可堪张、萧之辈,当为军师。豫甘心相让,还请主公答应!!”
“国让你!”刘备听话神色一惊。不过田豫倒是心意坚定,立刻又道:“这军师之位本就该有才者而居之,再加上元直屡立大功,任此职位,想必众人也会心服口服。”
田豫话音一落,众人纷纷跪礼应和,皆请徐庶。刘备不由抖数精神,震色而道:“众望不可负也,还盼元直莫要推迟!”
徐庶神容潇洒,闻言淡淡一笑,宠辱不惊地向众人一拜,道:“承蒙诸公如此看重,庶敢不效以死力耶?”
徐庶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大喜过望,纷纷祝贺。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张辽营帐中,众人今日虽是得胜,并且击杀了不少刘备兵部,也把刘备的营地捣了个天翻地覆。但此时在帐内的众人,都是面色阴沉难看。王朗不由叹道:“那张翼德还真是了得,如此猛人,古今亦罕见也!!”
王朗此言一出,虽然不少人都露出不忿之色,但却都好像无力反驳,纷纷叹气。
“我等计谋如此之久,却被一个张飞坏了大事!!当时我等众人虽极力缠住这屠夫,但他实在太过凶猛,在我军冲杀,简直如入无人之地,就连将军他竟也不是此人对手!!”高览瞪目喊道,咬牙切齿,十分不忿。
文聘听了,也长吁一声:“不仅张飞了得,那徐元直也实在难缠,若非他在相拦,彼军辎重早就我军毁去了!!”
“此番我军占得如此大的优势,却还不能击破彼军。眼下最紧要的是,文远身上的伤!!”王朗面色肃厉,话未说完,忽然听一阵喝声响了起来。
“王公不必多虑!张某无碍!!”
“哼!果然瞒不过这文仲业,不过只怕你的部署却无你这般定力!”徐庶眼眸一眯,转念罢,遂是纵声大喝起来:“贼人阵脚已乱,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弟兄们,稳住阵脚,聚成一团,彼军兵力不多,攻势难以久继,先把扑来的伏兵杀了!!”文聘厉声喝令,迅速收拢兵众,在他调拨之下,众人渐渐收拾了慌乱的情绪。这时,四面八方皆有伏兵杀到,两方遂是混战起来。
与此同时,在张辽军营地中的混战却是要比刘备营地的厮杀要激烈许多。两方人马互相拼杀,刘备军在张辽的冲杀以及刘备指挥之下,渐渐恢复士气。正见雨势越下越大,却看虽然刘备军士气得以恢复,但毕竟兵力不如张辽军,混杀愈烈,死伤就越是惨重。
一阵后,正见刘备快速策马赶到前线,见张飞就在不远,大声喝道:“三弟你我兄弟许久未曾一齐在阵前厮杀,今日你我杀个痛快!!”
张飞听得刘备的喊声,奋力一矛把一员敌将扫落马后,回头一望,正见刘备,不由大声笑道:“哈哈哈哈哈!!大哥所言正合小弟心意,杀呐!!”
张飞喝罢,环目圆瞪,似乎大受鼓舞,立刻驰马狂奔起来。刘备也抖数精神,执起双股剑,紧随张飞身后,一干将士见了,自快速纷纷赶在刘备身旁拥护。
须臾之际,正见再次发恶的张飞,狂猛绝伦,驰马挺矛,左突右冲,在张辽军人丛内,霍然杀破了一条血路。刘备引着一干将士随后冲突,但逢见人,挥起兵器就砍。那些兵众遭到张飞冲杀,本就还未稳住心神,这下哪里抵挡得住,纷纷都被刘备引兵杀翻而去。
“将军,那屠夫和大耳贼兄弟俩,正往突杀过来,如何是好!?”看得眼切的高览急是转马赶到张辽处报到,这下正见张辽浑身血色,雨水都冲不去,虽然张辽面色坚韧,眼神锐利,但高览还是不禁看得是触目惊心。
“将军你!!”高览急声刚喊,张辽如同忿怒的雄狮,面容一紧,正要咆哮发令,但忽然身体一晃,几乎从马上摔了下来,还好张辽咬牙强忍,重新稳住了身形。高览见张辽伤势严重,知这般下去,就算取得大胜,恐怕张辽却也要付出性命的代价。于是,高览急是下令命前军人马迅速收拢回来,准备与张飞以及刘备一干人等厮杀。
孰不知,刘备但见张辽的前军往后一撤,立刻精神大震,疾声喝令撤走。刘备忽然一喊,他麾下将士都来不及反应。这时,张飞仍冲杀在前,刘备见状,连忙驰马冲上,连是呼唤好几声,才把张飞喊住。
这下,张飞倒似乎杀够了本,并无迟疑,转马就撤。很快,刘备军中的鸣金号角声响了起来。各部人马纷纷退撤。而高览军见得刘备军撤走,不但没有掩杀,反而松了一口大气。而就在刘备军鸣金号角声响起的瞬间,张辽霍地从马上摔了下来,吓得高览等一干将士无不变色,连忙纷纷下马赶往看望。
下了足足两个时辰的大雨,终于渐渐有减弱之势。在刘备军营地内,为了阻扰文聘军,徐庶指挥着仅有的八百兵众奋力厮杀。幸好一开始文聘军乱了阵脚,因此反而杀了其不少兵士。不过随着文聘军阵脚渐稳,众人又发现敌军确实兵力无多,攻势不继,便开始反攻。
“不好,徐大人左边屏障被杀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