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话音一落,众人不由都打起精神来。不过,魏延倒是面色一急,忙道:“温侯且慢,此计虽妙,但实在过于凶险,若有万一,岂不陷于腹地,反成瓮中之鳖耶?恐怕如温侯的想法,曹操、刘备之辈也早就有了,却都不敢贸然行事。再说曹操、刘备势大,他日一旦兖州被破,兖州大半的土地恐怕都要落在这两人手里。倒是我军,碍于兵少将缺,怕是无法占得多大的便宜。为何却要冒最大的风险?”
“哼,文长你倒是太小觑曹操和刘备这两人了。若是他们手中能有这般人才,恐怕早就动手了。他们之所以久久并无动静,那是因为他们都明白,能率奇兵攻入兖州腹地者,普天之下恐怕就只有我吕奉先也!!”吕布此言一出,浑身刹时散发出一股舍我其谁的霸气,众人听了纷纷都是心头大壮。
“温侯此行艰难,莫你真的下定决心?”魏延面色一紧,紧紧地盯着吕布,再次问道。
“何须多言,不过我若去了,军中事务倒要交给你了。并且,那徐公明但若得知我去,必然千方百计阻扰,到时就要靠文长你在后接应我了。”吕布露出一抹灿烂的邪异笑容,对于吕布的信任,魏延感激无比,连忙震色,拱手领命。这时,众人也纷纷主动请缨,都盼望与吕布同去。吕布点了七、八员将领,得到点名的人,对于此行不但没有露出任何的畏惧之色,反而好像得到了莫大的荣誉,振奋不已。
“温侯若去,还得要有一员副将,在旁为你掠阵。不知温侯可有人选?”忽然,魏延好像想起某事,向吕布提醒道。吕布闻言,猝地眼神一亮。这时,正有人来报,说姬英在帐外请罪求见。
“哈哈。”吕布闻之,不但没有愤怒,反而大声一笑,然后便往帐外走去。
须臾,吕布走出帐外,正见姬英显得无比落魄地跪着,犹如丧家之犬。
“末将无能,不敌那徐公明,部署几乎尽毁,愿受死罪!!”姬英说罢,心中一片苍凉,却也没想到自己会落得如此地步。适才回途之中,姬英却也不是没有想过逃去,但又想这天大地大,自己好像真的没有地方可去,并且若是他这般逃走,日后必然成为天下人的笑柄,要受如此耻辱,他还倒不如接受吕布惩罚,生死由命!
“徐公明,废话小说,快来一战罢!!”姬英一声怒喝,刹时一面浑身冒着阴火形状如虎的狴犴凶兽相势霍地显现而出。
与此同时,徐晃怒吼一声,手提银夔巨斧,也驰马奔出。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猝是交马。姬英手舞狴犴剑,骤砍快斩,一来便是攻势生猛。不过徐晃也不逊色,手中银夔巨斧雷厉施展,速砍急劈,将姬英的攻势一一震开。不一时,姬英一剑猛砍不中,被徐晃猝地闪过。徐晃见有空档,立刻拧枪朝着其项脖横砍过去。
“小儿纳命来罢!!”只听徐晃吼声震天,其身后雷霆独脚夔更做咆哮之状。姬英急忙挪身闪开,护肩顿被打破,吓得姬英脸色连变,似乎心知不敌徐晃,连忙虚晃一剑,诈过徐晃,拨马就逃。
却见这姬英一开始气焰嚣张,与徐晃厮杀不到二十回合,被狼狈而逃。睢阳城上一干将士看得,纷纷喝起了倒彩。姬英却不理会,自是逃命要紧。
“小儿休想逃去!!”徐晃眼眸精光一盛,自不肯轻舍,飞马追去。姬英暗暗回头,见徐晃追来,不由心头一喜。原来姬英早从吕布那里得知徐晃武艺了得,知道自己若是与之死拼,只会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遂早与带来的麾下吩咐,教众人准备,待徐晃中计赶来,一齐杀出擒住。不过姬英却是太小觑徐晃。这下,徐晃面色一寒,另一条手臂忽地从腰间掏出一个流星锤,朝着姬英后背猛甩而去。
“小儿你那雕虫小技哪能瞒得过我!?接招!!”徐晃喝声一落,其甩出的流星锤顿若一道流星般飞动起来。姬英心头一紧,连忙回首去看时,流星锤已快砸了过来,急是提剑挡去。
却听‘嘭’的一声巨鸣,流星锤撞在狴犴剑上暴起了一道火花。姬英惊呼一声,一时间身形不稳,更是几乎摔下马下。正在暗中准备的姬英麾下,看得眼切,连忙蜂拥冲来营救。至于另一边,徐晃看姬英麾下阵脚已乱,立刻怒喝一声,其带出城外的数百从骑立刻纷纷纵马杀出。徐晃旋即引兵猛扑杀上,姬英猝不及防,反应过来时,徐晃已引兵杀到。两军混战一阵后,姬英见势不妙,连忙拨马逃命,其麾下见状,也纷纷逃走。不过徐晃反应极快,大喝冲杀,其从骑纷纷冲起,把姬英的麾下杀得人仰马翻。最终,姬英只带了不到数十人逃奔而去。
“吁!”眼看形势一片大好,徐晃却忽然把马勒住,一员将士赶了过来,急喊道:“将军这形势正好,为何不继续追杀,一举擒下那猖獗小儿?”
“哼,岂不听穷寇莫追?不过说来,那少年郎虽是狂妄,但确也有狂妄的本领。徐某在他那般年纪,也无他如此本领。那吕奉先到底是从哪招来如此厉害的人物?”徐晃说罢,不由神色一沉,望向离去的姬英好一阵子,才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