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将军那尊煞神实在太可怕了,继续下去,恐怕我等会抵挡不住啊!”一个将士急与文聘谓道。文聘面色冷酷,双眸发光,疾声而道:“先稳住阵脚,徐徐望营内撤去,营内弟兄自会接应我等!!”
文聘此言一落,对于众人来说,无疑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于是文聘军开始徐徐撤后。
“主公,文聘有意回撤营中,依靠营内兵部支援与我军纠缠。依庶之见,大可趁营内兵马尚未发觉过来时,大举压上,先破文聘军部,再取营地!!”这时,在刘备军阵之内,徐庶双眸聚光,疾言向刘备谓道。刘备听了,心头一震,立是依从徐庶所劝,速发号令。
“这徐元直察机觉势的本领远胜我矣,却看他此连番调拨,都可谓是尽含兵法之妙,雷厉迅猛,有他坐镇军中,再有三将军的神勇,张文远亦不过如此。”田豫念头一转,望向徐庶的眼神里,不禁多了几分敬佩之色,并无丝毫的妒忌。而徐庶仿佛察觉到了田豫的目光,回之灿然一笑。
于是,随着刘备号令落下,刘备军近七、八千兵众奋力冲突起来。在冲杀在前的张飞各是嘶吼连连,恐怖的怒吼声使得苍宇如在动荡。文聘见状,却是不愿抛弃兵部,立令盾兵压上抵挡,可刘备军来势太猛,冲出的盾兵不够一阵就被撞得溃散。而与此同时,张飞也朝着文聘阵中腹地突杀而来。
“文仲业,可认得张爷爷耶!?”蓦然一道吼声暴起,文聘见张飞杀近,不由面色霍地一变。
可在这同时,营中的张辽军部好像因张辽不在营中失去了主心骨似的,至今都没有出兵救援的意思。
就在此时,东面猝是赶来一彪人马,为首一将,正是张辽是也。
“尔等这些蠢货,还愣在营内干什么!!?还不快快杀出救援!!?”张辽竭斯底里地吼声一起,这下营内众人才是反应过来,连忙纷纷冲出接应。张辽急也转马,斜刺里冲往而去,一干将士纷纷策马紧随。
“哦,这张文远回来倒也是快,只不过眼下这般状况,要保住其营,恐怕是痴心妄想了。”徐庶见状,倒却不急,盈盈一笑,呐呐而道。
说时迟那时快,正说张飞驰马凶猛杀到,这时文聘听闻张辽赶到,也不胆怯,立刻震色拍马迎去。
张辽陡然发作,犹如一头浑身白雷乍动的狂狮,一戟赫然搠出,杀出的正是飞狮破天戟法中的—雷狮噬宇!
另一边,张飞亦如化作一尊三头六臂并且浑身黑炎围绕的黑色罗刹,一矛遽然搠出,杀出的正是天煞灭神矛法中的—飞刹吞虹!
正见两人各是杀出杀招,电光火石之间,两柄兵器轰然碰撞,旋即刹时荡开而去。张辽、张飞两人也同时连人带马暴退而去。
正见张辽面色一阵潮红,神容虽是冷酷,但隐隐可见他的脸庞正在微微抽动。就在此时,张飞却是咧开一抹嗜血的笑容,猛一拍马,大声喊道:“痛快!!再来!!”
张飞愤恨不已,但也没有违抗军令,连忙拨马就回,引着一干将士领兵而撤去。张辽见张飞撤走,如释重负,连忙奔马回阵,引兵徐徐撤回。
两个时辰后,待张飞火燎火急地赶回营地时,正见有一部人马正从西面撤走。
“嗯!?莫非是西面那部贼军发兵来攻打我营,大哥被逼无奈,才急于撤回我等?”张飞脑念一转,猝是加快速度,策马赶回营内。很快一个将士迎了过来,教张飞立刻到虎帐商议,至于其他受伤的将士先去疗伤,其余人马回营整顿。张飞听令,立即奔马赶往,须臾来到虎帐前,立是翻身下马,怒火冲冲地冲进了虎帐。
“大哥!!大哥!!”正听张飞扯着雷公般的嗓子,这人刚进来,便震得人人耳朵发鸣。
刘备眉头一皱,瞪目就叱:“三弟!!你这在囔囔什么!?这可是军营重地,不得放肆!!”
张飞闻言,这才有些收敛,不过环目还是瞪得斗大,目光凶凛,还恶狠狠地瞪向了一旁席位上的田豫、徐庶、伊籍等人,恶声喊道:“适才我本已可以击杀那张文远,到底是坏我好事!!”
“三弟不得无礼,此乃我下的号令,莫非你要找大哥算账!?”刘备见了,忿而一拍奏案,厉声喝道。张飞闻言,忙道不敢。这时,徐庶一搙颚下美髯,笑道:“三将军息怒,此乃庶之意也。”
“原来是你这徐元直,平日里我看你为人狂傲,一开始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领,看来不过是不学无术之辈,你现在赶快谢罪,向我大哥认错,然后滚出我军,张爷爷兴许还能想饶你一命!!”张飞暴瞪环目,嘶声吼道。徐庶却是笃定,淡笑而道:“哦?不知徐某做错何事,令张将军如此忿怒?”
“哼,你的料算漏洞百出,几乎还令那文仲业趁虚而入,反破我军营地,而且你可知鞠、张两将也都受了伤,此番负责调兵遣将的可是你,你难道没有责任?”张飞越说似乎越是忿怒,震得人心惊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