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一众白狮军团的将士纷纷起身请命,孰不知张辽却是面色一沉,忽然喝道:“胡闹,眼下敌军虚实不明,焉能贸然出兵!!?”
张辽喝声犹如狮咆,此言一出,诸将士无不畏怯,连忙告罪。张辽以锐目环视过众人后,方才沉色谓道:“夏侯妙才此人并非贪生怕死之辈,更不会临阵退缩。眼下他忽然撤走,必是有计。我且静观其变,暗中伺机,来个以静制动!”
张辽话音一落,诸将各有色变,一些将士不由以为张辽此举过于被动,一旦曹军果真另有奸计,就怕到时真的发生时,却难以挽救局势。可一干人等,又见张辽目光赫赫,决意坚定的样子,犹豫一阵,还是未有劝说。
其实,张辽想的倒也简单,那就是只要他坚守阵地,不让夏侯渊有机可乘,杀入兖州,那就万事无休。可张辽这下却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夏侯渊撤去的兵部下,这恰恰却正中夏侯渊的下怀!
于是,张辽军上下,依照张辽的主意,继续按兵不动。次日到了晌午时分,夏侯渊撤兵已有十数里,却听斥候来报,张辽未有任何动静。
夏侯渊听了,暗叹张辽果然没有这般轻易中计,不过他却又不急,反而希望乐进那部精锐能杀他一个措手不及,阵脚大乱。如此一来,他才好乘胜追击,击败张辽这个强敌,一雪前耻。
于是夏侯渊遂渐渐放缓行军速度,继续吸引张辽的注意。
当日晌午时候,斥候回报,张辽听说夏侯渊放缓了行军速度,不由神色一震,更加认定夏侯渊必另有图谋,遂令诸军加强防备,同时又令斥候继续打探。
如此,又是过了两日。夏侯渊缓缓撤退,此下大概撤走了数十里。张辽不敢丝毫大意,继续稳重守备。就在此时,忽然兖州内传来急报,说有一支曹军精锐杀入了东郡,正往濮阳扑杀而去。张辽这下一听,刹时整个人吓得浑身肉紧,如有一道惊天霹雳在他脑袋轰然炸开!
“这曹军何时杀入了兖州!!?为何我丁diǎn都没察觉!!?”张辽瞪大了狮目,急躁慌促地在心中喊道。这时,张辽麾下部将早就乱成了一团,各个惊呼急喊,坐立难安。
“将军!!濮阳乃我马氏重地,主公家小都在城内,一旦有个万一,后果不堪设想!!如今濮阳危在旦夕,不可怠慢,当速速撤兵回援!!”
“是呐!将军,主公将把守兖州的重任交给我等白狮军团,倘若有失,那岂不有负主公厚望,我等更是万死难辞其咎啊!!”
“将军,眼下已刻不容缓,还请将军下令,末将愿引一部火速救援,一旦追上那部曹军,立即与之拼杀,绝不会让其迈进濮阳城一步!!”
因为,眼看此下河北将定,一旦兖州战事又得以平息,将来恢复过来的马氏,将会如何对付陶谦,只是想想也教人感到心惊胆寒。︾頂︾diǎn︾小︾说,o却不见武力强大如吕布,屡屡与那鬼神马羲作对,最终还是落个全军覆没,几乎性命不保。势力强盛如袁绍,却也最终不敌马羲,不但大本营被夺,更活活被那鬼神马羲逼到走投无路,自刎而死。
而这陶谦,却是行将就木,武力远远不如吕布,势力更无法与袁绍比较,又谈何与那尊鬼神争锋呢?
于是,天下人不禁把目光投向兖州,因为兖州的战果如何,恐怕将会影响整个河北未来数年局势的发展。
却说,夏侯渊与张辽此番在河东与兖州的边界,对峙了近足足有十多日的时间。随着战事越是拖延,曹军上下就越是慌张急躁起来。毕竟,这连日来冀州不断传来有利于马家的情报,夏侯渊痛恨袁家无能的同时,却也非一味把希望寄托于袁家的身上,这连日来夏侯渊皆主动引兵攻打,奈何张辽稳守阵地,不急不躁。兼之张辽实在威猛,还曾几番闯破曹军军部,若非夏侯渊箭艺精妙,逼退张辽,恐怕曹军早就败了。
“他娘的!!这一开始就不该相信那李文优,要稳打稳扎!!眼下最好的时机已过,我看那李文优从一开始就用心不良,就是想要害我等失去夺下兖州的大好机会,以报当年之仇!!”
“说得对!!我军兵力几乎是张辽的一倍有多,若是一开始强猛攻打,或许早就攻破了那张辽的部队,又何必在这愁眉苦脸!!”
“……!!”
只听在夏侯渊的帐内,一干曹军将士纷纷扯声怒骂,目标都是指向李儒。
“还不给我住嘴!!”夏侯渊忽然冷笑一声,猛地一拍奏案,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暴起的同时,夏侯渊的喝声随即响起,众将士不由都吓了一跳,纷纷望去。
“尔等这些懦夫,当日首战张辽便击杀文丑,尔等无不胆怯。当时为何却不见有人,敢请战与那张辽死拼!?如今战况不妙,却把责任都推搪他人身上,简直是丢我曹家人的面皮!!”夏侯渊此言一出,诸将都是愧疚万分,无不低下头来,不敢直视夏侯渊的目光。
“夏侯将军但且息怒,我看如今局势,我军却也并非没有机会,末将有一计,或许可用。”这时,席下有一魁梧健硕的将士走了出来,正是乐进。
夏侯渊投眼一望,不由神色一震,忙问道:“文谦有何计策,快快说来!”
乐进听了,精神一抖,遂答:“眼下战事难以开展,不如以退为进,我军假意撤军,诱那张辽来战,但若其引兵而来,我军便奋而反扑,但若诸将齐心协力,必可破之!”
“可那张文远如今谨慎得很,只顾据守营地,我曾几番试探引诱,他却都不肯发兵来追。就怕我军就算撤走,他也不肯来追!”夏侯渊面色一沉,略微有些失望地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