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袁绍此番已得了整个并州,早就心足了!且他素来不把天子放在眼里,也无心来救天子。倒是他那谋士田丰有些眼界,看出天子的价值,多番相劝之下,才是劝服了袁绍出兵。不过这下倒合了袁绍的心意,说不定他此时心里正乐开了花呢!”曹操麾下祭酒戏志才悠悠而道,只不过他面色白得可怕,却是一直以来怀病在身,此下已快是病入膏肓了。
曹操见戏志才气息不好,不由皱了皱眉头,道:“你病疾未好,还是多加歇息,不要太过操劳了。此番河东战役,怕是不能继续下去了。”
戏志才一听,神色不由一变,道:“莫非那袁绍已令颜良撤兵了?”
曹操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带着赏识的神采道:“好聪明的张文远,没想到他竟会用这样的办法,化解了此番河东的劫难。没有了颜良的大军作为威胁,张辽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和我军厮杀,此人非同小可,但若要在眼下的情况从他手中夺下河东,就算侥幸成功,怕我军也要折损大半兵马才是可以!”
曹操此言一出,夏侯惇立是一瞪那只凌厉发光的独目,慨然喝道:“主公素来喜欢挑战,迎难而上,为何如今却这般懦弱,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夏侯不才,愿引三千铁血军,破他张辽营寨!!”
夏侯惇喝声一落,他的副将于禁也急是奋然起身,扯着嗓子喝道:“我也一齐同去!!”
曹操闻言,不由心头一壮,一对如能把整个天地都给吸入的细目,闪烁发光,道:“好!那你俩就速速引兵,先是一试这张文远的虚实!但若取胜,必有重赏。但若败之,有损我军气象,那可休怪曹某无情!!”
“主公放心!末将的铁血悍军势必取下敌营!!”夏侯惇喝罢,便是风风火火地走出帐外,于禁拜礼罢,遂也同去。
戏志才沉了沉神色,就像早料到曹操的心思一般,道:“主公若去,可否也带上臣下。臣下倒也想一看这张文远的威风。”
曹操听话,又是皱起了眉头,却是怕戏志才身体虚弱。但此下又看戏志才神情坚定,眼神赫赫。曹操还是敌不过他的眼神,叹道:“好吧,左右拿我的披风给戏祭酒披上。”
戏志才听了,会意一笑,拱手谢道:“某何德何能,能幸得主公如此体恤宠爱。”
“哼,我却是怕你还未替打下天下就已病倒。戏志才,你可记住,在我没有平定这个乱世之前,你他日就算病入膏方,你死忍也要给我忍着!”曹操身子一起,双眸凌厉,浑身更散发一股剑指天下的皇者之气。
戏志才看着,心头连是拨动,已被曹操的气节所折,笑道:“主公放心,臣下的命硬得很呢。”
半个时候后,在张辽军营前,夏侯惇率三千铁血军早已摆定阵势。正见夏侯惇骑着一匹硕大威武的黑色大宛宝马,独目发光,眼见张辽引兵从营中冲出,立刻神色一震,纵马而出。
少时,张辽刚是领兵停住,摆开阵势,夏侯惇便已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哈哈哈!!皇普杂种,这回你还不给老子败下阵来!?”眭固扯声大笑,瞪圆了一对眼珠子,挥刀连是猛劈砍落,皇普坚寿只挡住两下,第三下时,手中兵器被眭固一刀劈得脱手飞出。眭固怒喝一声,猛就起脚踹向了皇普坚寿,皇普坚寿痛喝一声,当即往后倒地,再反应过来时,眭固早已冲了上去,一刀刺向了皇普坚寿的咽喉。
咻!
凌厉的破空声响起瞬间,四周皇普家的人看得不由纷纷变色,急是大吼喝骂起来。皇普坚寿则没有当初高高在上的样子,只露出满脸的惊悚。
猝然,眭固手中刀器猛地停住,就与皇普坚寿咽喉就在毫厘之间。四周忽然死寂下来,皇普家的人更是不敢做声,就唯恐激怒了眭固,害了其主的性命。
就在此时,几个反贼好像抓小鸡一样,提着天子走了一出,其中一人一手捏着鼻子,还大笑道:“哈哈哈,我们的陛下吓得屁滚尿来拉!!”
此言一出,周围的反贼不由都大笑起来。这时,天子似乎再也忍耐不住,急是求饶道:“大大大爷爷饶饶命啊!!小的只是一一一介草民,这天天子子是钟钟大大人找小的伪伪装的!!”
听着假天子把话讲完,皇普家的人不由纷纷面色勃然大变。皇普坚寿虽也有变化,但却不是很明显,看样子还似乎早就到假天子的身份。
而眭固,却灿然的笑了起来,皇普坚寿在那一瞬间,仿佛看到了阴谋。
“主公!!我等兄弟莫非一直就为了这假天子舍生忘死,枉费牺牲耶!!?”一员将士满脸愤慨地忽然向皇普坚寿喝道。
皇普坚寿听话,脸色连变后,最终还是面色一肃,低叹一声道:“这全都是为了国家社稷着想,为了重振汉室的牺牲,我皇普坚寿问心无愧!”
“他娘的!!为了这假天子,我一家兄弟五人,就死剩下我一个人啦!!”
“哈哈哈!!好一句问心无愧,为了保护这假天子,我等抛弃妻子,历经劫难好不容易才闯到河东,到头来却只是一场空,天下人只会笑我等都是一群愚不可及的傻瓜!”
“晦气极了!老子不干了!!”
“我也不干了!!”
“皇普坚寿,我与你恩断义绝!”
一道道指责喝骂的声音,响不绝耳。皇普坚寿默然不答,无声地承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