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罢,虽是好奇难耐,但还是纷纷退下。须臾,帐内只剩下马和马超兄弟两人。
“这里没有外人,你我兄弟倒可不必顾忌地说话了。二弟!”马忽然沉声一叫,马超立刻震‘色’,道:“大哥这是为何?莫非大哥见我前番屡败敌手,怕我难当大任?”
眼见马超‘露’出急躁之‘色’,马神容微微一沉道:“超弟你虽有万夫莫敌之勇,但你脾‘性’太躁,且你又是过于骄傲。你却看那阎行,当初就是与你一般,高傲自大,行事急躁,藐视他人,自认为天下无敌,当年方才会败于我手。可人贵于知错能改,那阎行自败于我手下后,多年来刻苦学习修炼,已今非昔比。
再有你虽有武艺,却不能制胜,你虽有智慧,却不能伐谋,你虽有人才,却不能善用。你可曾想过原因何在?”马侃侃而言,话音沉重,句句响在马超心头,都如遭到痛击。
不过马超还是听进去了,立刻凝‘色’,问道:“还请大哥直言,小弟愿听教诲!”
马微微点了点头,神‘色’沉着,眼神烁烁,遂道:“那是因为你沉不住气,你可知一个‘躁’字,能毁于千军万马,更能痛丧天下!”
马此言一出,宛若晴天霹雳,在马超脑海中炸起。马超不由瞪大了眼,口中囔囔起来,竟是在重复起马的话来。
却说正如成公英所料,阎行据扶风固城而守,虽见马家军军心已‘乱’,但还是没有轻举出动。而就在两日前的一夜,细作急来传报,说当夜马家军里似乎有一彪人马赶到,当时夜‘色’昏暗,兼之守卫也是森严,细作不敢深入打探,但看那彪人马应该不会超过千人。阎行闻之,当时不由心头一震,反而大喜。
原来善于算计的阎行,得知这情报后,立刻就想到这一定是马腾得知李催来犯凉州,派来救援的援兵。当然就凭这千人兵力,是绝无可能力挽狂澜,因此这很可能是机动力十足的先行部队,方能超过李催先来的大军,赶到救援。
而很快阎行次日又得知彼军派出一部人马望边境急往赶去。阎行一听,更是欣喜若狂,暗想李催的援兵必将不久赶到,心想如今马家军已是砧板鱼‘肉’,但狡诈如狐的他,却忽然闻到了一丝不祥的味道。他把马视为死敌,同时也对马的脾‘性’极为了解,他知道马不会轻易就范,用天子来换他的家小。而且素来爱使奇兵,剑走偏锋的马很可能还会暗中回来扶风!
对于马这个死敌,阎行深深地痛恨同时,却也十分地忌惮。因此,阎行决定在没有一举歼灭马家军的机会时,还是按兵不动,以侯时机。
于是,又是一日过去。这时,前方细作又来急报,说马家军又有兵马调动,这一回人数极多,几乎调去了大半的兵马。阎行暗暗窃喜,心想或者李催的大军已与马家军‘交’战,马家军因作战不力,才需急于调去大军。
就在此时,竟然有将士传来急报,说马超率领一千‘精’兵,来到了城下搦战!
“哈哈哈哈,看来这马家二子是走投无路,特意来要我拼个‘玉’石俱焚,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领!!”
阎行闻之,不由大喜过望,哈哈大笑不绝,立刻教人传令诸将,到东‘门’下集合。
半个时辰后,扶风东‘门’城外,正听骂声不绝,摆开的千人队伍前头一将,正是马超。此时见他满脸扭曲狰狞,嘶声破口大骂,就算是一头被陷入绝境,急‘欲’反扑的困笼之兽。
“阎彦明你这缩头王八,快来与小爷一战!!你有种就缩在这城内一辈子不出来!!”
又是一声震天动地的怒骂,马超骁勇,城上的阎行军一干将士皆暗‘露’畏‘色’。这时,城上只见一员满脸胡渣的魁梧大将,扯声喝道:“马孟起你休要张狂,就凭你这手下败将,也敢在此大放厥词,与我家主公厮杀!?别笑死人了!!”
“该死的‘奸’贼,待我杀了你主子后,接下来就轮到你了!!快教你主子给小爷滚出来!!”马超话音一落,其麾下部将立刻齐声大喊起来。
“滚出来!”“滚出来!”“滚出来!”“滚出来!”“滚出来!”“滚出来!”
一阵阵骂响犹如雷鸣震动,就在此时,蓦然发出一阵轰鸣,只见城‘门’开处,阎象正率诸将杀出。马超见之,不由暗喜,立刻教众人加紧喝骂。
不过阎行似乎对于马家军的骂声不为所动,也不急于与马超厮杀,引兵迅疾来到后,立刻摆开阵势。
“阎行狗贼,你舍得出来了么!?敢与小爷一战耶!?”马超眼见阎行阵势摆定,立刻就手‘挺’飞龙银辉神枪,拍马而出,嘶声骂道。
阎行见马超满脸急躁之‘色’,不由暗喜,有意继续试探,遂也策马‘挺’矛冲了出阵。
眼看双方统将一齐冲出,城上的阎行军先起鼓声助威,马家军上下也齐声呼喝,以助声势。
“嗷嗷嗷嗷!!杀呐!!”马超圆瞪一对凌厉龙眸,扯声怒喝,一来便毫不保留,气势迸发,四条银‘色’飞龙相势赫然显现。
“黄‘毛’竖子,休要得瑟,我这就来取你首级!!”阎行面‘色’一肃,顿是变得冷酷起来,浑身煞气立刻狂暴涌出,渐渐只见一面黑‘色’鬼煞相势附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