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荣转念间,忽有兵士赶来急报,说马家军大举来攻,来势汹汹,马超更率兵快要杀到城下。那人刚是报完,城外就响起了震天般的喊杀声。须臾,徐荣麾下诸将听得杀声,纷纷急闯入敌楼之内,皆欲出战迎敌。
徐荣忙一震色,到女墙上观望,果见马超率兵急速奔来。徐荣不由把面色一沉,脑念电转地思量起来。
“将军!!前番陈仓兵力不多,你要据守城池,也是应该。但这些日子,援兵陆续赶到,如今城内足有两万精兵,何惧那马家军!?不如出城应战,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说得对!!弟兄们可对马超那竖子忍无可忍,但若出战,必定拼死厮杀,我等愿效死而战!!”
“我等愿效死而战!!!”
诸将齐声喝道,单膝跪下。徐荣见诸将战意旺盛,也不由心头一壮,慨然道:“好!!竟然诸位兄弟都有如此决意,若是我再龟缩在城,岂不泄了大伙的气!!?传我号令,第二、第三、第五大队,皆随我出战,其余部署留在城内!!还有让第六、第七大队的弓弩手全都在城上准备,以防敌军攻城来袭!!”
徐荣疾声厉色,迅疾下达号令。诸将闻之,不由精神大震,纷纷振声领命。
少时,却见城门开处,徐荣领数部兵马接连冲出,瞬即摆开‘品’字形的大阵,前方皆是盾兵、两翼都是长枪兵,竟无骑兵,也无弓弩手在掠阵。
马超眼见徐荣军杀出,早知徐荣善于用兵,不敢大意,连忙一声令下,喝住大军,摆开骑阵,成鹤形之阵。
“马超小儿,你不是大言不惭,要与我决一死战,可敢来战!?”两军阵势刚好摆定,徐荣便飞马出阵,大声喝道。
马超正见徐荣阵中并无骑兵、弓弩手,正暗笑这徐荣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如此用兵,这下一听徐荣竟敢来搦战,不由奋起,拍马急出,把手中飞龙银辉神枪一举,向徐荣纵声喝道:“徐荣老狗,你且莫急,小爷这便来取你狗命!!”
马超喝罢,正欲引兵扑杀,这时马岱急是赶来,劝道:“堂兄且慢!!伯父和军师都有号令,在大军未至之前,让你不得轻举妄动。而且徐荣布兵诡异,还是小心是好!!”
“哼,区区乌合之众,我一人但可破之,何须害怕!!”马超傲气逼人,如龙眸般的锐目精光暴射。这些日子,可把他逼得够呛,他早就想大杀一番,这下又仗着大军不久将到,哪里肯放过这大好时机。
“堂兄!!”马岱见马超不肯听劝,不由一急。哪知马超一声怒喝后,便是驰马狂奔飞出,朝着徐荣军阵率先突杀过去。
“弟兄们,随小爷杀他娘的!!”
“徐将军大恩大德,小人等谢过呐!”那数人一起喝话,再叩首后,又有两个将士丢来了两柄刀刃,两个残兵一边取来,一边谢过。不一阵后,这数个残兵全都提刃抹喉自刎。
周边的将士看着,各个都有痛苦之色,他们丝毫不恨严厉无情的徐荣,此下心中痛恨得要将其碎尸万段的,却是玩弄着这数个残兵尊严的马超。
“嗷嗷嗷嗷!!!该死的马家小儿,我不把你碎尸万段,誓不罢休,誓不罢休啊!!”
“杀,杀,杀!!我要和马家军拼死一战,不讨回这笔血债,我如何心息!!?”
“徐将军请你下令,我等势必以死捍卫我军荣誉!!”
诸将纷纷慨然大喝,战意盎然,杀气汹腾。可徐荣却一句话,如同冷水般向诸将扑了过来。
“传我号令,诸部不可轻举妄动。马家小儿的全都是骑兵,野战尚且可用,但要凭这些骑兵攻破我陈仓固城,那是痴心妄想。只要稳守城池,要将其击退,简直是易如反掌!”徐荣疾声快语地说道。众将听了,咬牙切齿,但却又知徐荣说得是理,再加上徐荣素来治军严明,执法雷厉,声威盛大,众人也不敢反驳徐荣。
却说两日后,陈仓城下。马超率领着养精蓄锐后的部署,大举杀到。随着马超一声令下,三千骑众迅疾摆开阵势,只见兵刃闪烁,铠甲鲜明,可谓是威风凛凛。
“徐荣老狗,可还记得小爷耶!!快快下来受死!!”马超手挺飞龙银辉神枪,怒声喝道,声起犹如霹雳炸开,好不骇人。城上徐荣军麾下将领见之,无不暗暗惊异,暗叹锦马超之名,名不虚传。
“哼,手下败将,还敢如此嚣张放肆,你马家人莫非都是厚脸皮的无耻之辈耶!?”城上的徐荣听了,倒是不急不躁,冷声回喝骂道。
马超一听,顿是一瞪锐目,一张俊脸气得通红,急声就骂:“徐荣老狗,你休要狂言,敢下来一战耶!?”
“哈哈哈哈,小儿无知!!陈仓固若金汤,坚若磐石,我为何却要弃固城而不守,来与你厮杀拼命!?你真有本领,不如就攻破这陈仓城,我到时自会与你决一死战!!”徐荣罕有地发声大笑,他这一笑,城上的将士也不由一齐嗤笑起来。
“哇!!你这无耻老狗,最是可恨!!”马超听了,瞪眼怒骂,心知自己所领骑众无法攻城,更是痛恨徐荣以此威胁,在这作威作歹,嚣张放肆。
“堂兄!老狗用的正是激将法,你万莫中他诡计!”马岱见马超有些失控暴走的势头,连忙劝道。马超听话,不由咬牙强压怒火,道:“我如何不知老狗在使诡计,可这口晦气,就是吞不下去!!”
“堂兄作为一军统将,手中掌控着一干兄弟的性命,更别说若是我军被徐荣击败,影响三军士气的后果!堂兄责任重大,这口气就算吞不下,也要强吞下去!!”马岱嘶声急喝。
这时,城上徐荣领着诸将又来叫骂,马超听了,气得嗷嗷大叫,不过还是压得住怒火,强忍住后,钢齿几乎咬碎地下令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