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曹操一听,面色微微一变,暗对眼光,正欲再劝时,何进已喊人送客。袁绍、曹操无奈,只能拜退而去。
就在他俩离开不久,何进面色一寒,冷然笑道:“尔等这些世家子弟,素来就看不起我这屠夫!这马纵横虽是将门之后,但却因出身西凉,又有羌人血统,而遭这些世家子弟鄙夷。以马家小儿的脾性,迟早会和这些世家子弟闹翻,正好可以用来抑制这些世家子弟势力滋长!”
另一边,却说袁绍和曹操刚出大将军府,两人便一起走入了旁边早已等候的马车内。
“孟德,大将军这是何意?”袁绍眼露寒光,虽然心中也是了然,但还是向曹操一问,以来确认。
曹操叹了口气道:“当初宦党和外戚双方势力不相伯仲。何屠夫自然要百般拉拢我等世家子弟,但如今宦党大受创击,已非何屠夫的敌手。而自古以来,世家的力量都是能左右天下局势。此下何屠夫却反过来怕我等世家子弟势力滋长过快,他难以操控,已经开始想要扶持一番新的势力,来抑制我等世家子弟!”
“哼!就凭他一个外番之人,就敢与我等世家子弟对抗!?简直荒天下之大谬!!若我等真要除了他,还不是捏死一只蝼蚁般容易!!”袁绍听话,顿时面色一寒,冷声而道。
“话虽如此。但若是何屠夫把他招纳,那他背后有何屠夫支撑,我等要动起手来,却是诸多不便啊。再有,当初宫中巨变,那火势先是由麒龙府着起,虽然那史阿说乃他一人所为,但我却得此事必与那马家小儿有所关系。史阿那些人各个身手不凡,且不知尚有多少数量,但若马家小儿暗中把握这样一支精锐部队,可教人防不胜防啊!”曹操面色罕有地多出了几分凝重。
袁绍却是不禁有些气愤,忿声道:“区区一个番人,还真能令我等束手无策耶!?”
曹操听了,心头一定,很快却有露出笑脸起来,淡淡道:“呵呵,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等世家子弟势力早就根深蒂固,又岂是那马家小儿可比?就算有何屠夫在背后支持,顶多也是只能抑制,不足以成对抗之势。再有,那马家小儿素来与我等河水不犯井水。只要我等不去找他麻烦,那何屠夫的诡计自然是落空。”
“哼!”袁绍闻言,却还是极为不爽,毕竟他早已习惯了在这洛阳城的年轻一辈中,横行霸道,高人在上。看谁不顺眼,就灭了谁!如今曹操却要他不去找马纵横的麻烦,他自然十分抗拒。
“本初,做大事者不拘小节。而且我等也可坐等时机,不过但若出手,定要是致命一击,绝不能给他有翻身之地,否则蹇硕就是一个很好的先例!!”曹操忽地神色一凝,肃然而道。袁绍脸庞抖了抖,眼中暗藏几分凶煞之色,深吸一口大气道:“也只能如此了!”
却说马纵横来到洛阳东门后,见过交接的将领,遂教除了在外巡逻的斥候外,城上城下所有部队全到城外空地集合。哪知过了足足两柱香的时间,竟只来了不到一半的队伍。
顶着烈日,晒得满脸通红的马纵横,忽地笑了起来,向一名叫魏飞的牙门将问道:“还有几支部队没来!?”
“回禀将军,还有三支部队没来,不过这些部队的统领,都是出自世家子弟,一人是朝中!!”
那魏飞话还未说完,马纵横忽然扯声大喝,赫然打断:“赤鬼儿,老胡!把这三支部队的将领都给我绑起来,杖打三十,免去军职,驱出部队。其余麾下,一并杖打三十,以儆效尤!!”
庞德、胡车儿一听,顿时眼暴精光,扯声大喝,立即领命而去。魏飞见状,顿时一脸惊色,还未反应过来,庞德和胡车儿已然迈开大步而去。
须臾,庞德、胡车儿来到城头,却见城上的兵士宛若看不见城外集合的部队似的,不少人还打着哈欠,懒懒散散的样子。庞德咧嘴一笑,见一小队队伍正在巡逻,走了过来。庞德跨步迎去,扯声就喝:“我乃新任东门守将马纵横的副将—庞德!尔等统领在何处!?”
庞德喝声惊人,刹时就把城上的兵众注意力吸引过去。那小队长更被庞德的吼声,震得耳朵发鸣,又见他凶神恶煞,身材魁梧强壮,吓了一跳,忙道:“大人息怒,城上的统领都在敌楼之内,正是商议要事。”
“让开!”庞德一听,又是一声怒吼,那张赤脸威凛凶狠,狮眸恶光闪烁,吓得那支小队伍连忙纷纷让开。
却见敌楼之内,此时正首坐着一个将领,两边席上也各有一个,周围站满了兵士守卫左右。
“哼!区区番人,竟敢如此嚣张,一来就教老子几个下去见他,算什么东西!”
“没错,我等几个可都是在洛阳有头有脸的世家子弟,岂是他能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哈哈,说得是!就让这马家小儿在外头晒上几个时辰,然后再来请我等哥们几个,到时候再给他个下马威,让他知道这皇都洛阳,不是他这种蛮夷可以乱来的!!”
这三个将领,莫约都是三十岁左右,神态高傲,言语轻挑,目光无人。
就在此时,忽然外头走进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一个赤脸,一个黑脸。那三十将领吓得一惊,还未回过神来,便听赤脸的吼道:“上jiang教尔等领部队到城下集合,尔等不但故意怠慢,还出言不逊,眼中还有没有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