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纵马而过,已是做出了最初的判断。然后急急回拨马头,又一次的冲将了起来。
张飞怒瞪双目,长矛由此改为挥舞,四周气爆声瞬时响起,长枪如同丈八黑龙,嘶吼着吞向林冲。
那股狂暴疯狂让人心中自然生出‘避其锋芒’的念头。
林冲大吼一声,虎须俱张,长矛狂刺。“咻咻咻”枪影鬼魅,简单凌厉!
刺比挥长,挥比刺重。
“砰”又是一次撞击,林冲就感觉到手中长枪如同陷入了看不见的漩涡,长枪不自禁的朝旁边偏去,但同时张飞的长枪狂舞也亦被林冲破个无形。
“哈哈,痛快痛快。”张飞大吼道,声音振聋发聩。手中长矛的挥舞更是达到了极速,不见枪身,只见光影,气爆声大振。
林冲脸色大变,怒吼一声:“破!”手中长枪在刺向张飞的途中,一瞬间速度陡然激增,瞬间的气势爆发,比之前那一枪更为可怕!
“彭”,响声冲天,这一次碰撞惊天动地,见者无不变了脸色。
林冲手臂已是震得发麻,那边张飞长矛顺着被撞开的余劲,又是一声大喝,横扫千军,用尽全身气力直往林冲头上击来。
林冲枪势已老,回撤长枪来挡已是不及,只好身腰一个后仰,直靠马背,躲过了这猛烈一击。
张飞重重一击落空,换式也是不及,于是也只好就势策马前驱了好几步,方止住冲劲。
“好武艺!”张飞回拨乌骓,大声朝林冲称赞道。
这边林冲直起身子,也是回拨战马,大声回应道:“张将军,枪重力大,林冲佩服。”
两人俱后退了十余步,平举起长枪,准备再做又一次的冲击。
鲁智深与张飞离席,向前走几步,于上席抱拳拜见宋时江刘备。
鲁智深说道:“主公,我等众人在此吃酒,吃得甚是痛快。今洒家与张飞将军愿意比试一番,以添酒兴,请主公准许。”
张飞也嚷道:“哥哥,某和这智深典韦武松兄弟好生投缘,想比试一番。勿要担心呀,输的只吃一坛酒,哈哈。”
宋时江与刘备对望了一眼,各自心里也都泛起了一点小心思,想看看对方麾下的武艺。宋时江更不用说了,他早想了解一下自己水浒兄弟与关张等人的差距了。而刘备呢,他看得宋时江如此多将官,也想趁这个机会打探下这些将官的实力。如此,两根油条不自觉对望了一眼,一起哈哈笑道:“如此,比试一番未尝不可,但须注意刀枪无眼,不可伤人。”
“是。”张飞鲁智深拱手大声回道,两人也是大笑着对望一眼,往营帐外走去。
宋时江也是起身,对刘备拱手说道:“玄德兄,不如我等也去观战一番,如何?”刘备也起身,轻笑说道:“但听公明兄的。云长,走,去观一下三弟。”于是帐内众人干脆都不吃酒了,都随着两位县令走出营帐观那张飞鲁智深比试。
护卫军大营外,张飞牵过自己的战马,这战马好生神俊,通体漆黑,唯四蹄白色。他跨上战马,手持丈八蛇矛,声若振雷,抱拳吼道:“智深兄弟,来和某战。”
鲁智深仰头大笑,喊道:“来也。”他也是一脚跨上战马,挥舞起那把水磨镔铁禅杖,驱马向张飞冲杀了过去。
见得鲁智深将近,张飞大吼:“来得好,吃我一枪。”张飞双手一刺,丈八蛇矛抖颤而出,一道凌厉枪影已是快若闪电般的刺向鲁智深面部。鲁智深见得矛来,也是爆喝一声,举起日月铲劈出,“当”,将那蛇矛挡向一旁,同时更是借着猛劈之力,日月铲轮了一个圆,另一端急向张飞袭来。
张飞浑若无视,一寸长一寸强,蛇矛收回,又是一枪朝鲁智深面部猛刺,劲风凌冽,枪刃夺目。鲁智深见得如此,只好收回禅杖,又是一杖拍向枪刃下方,击退蛇矛。张飞“哈哈”大吼,抖腕连刺,仿佛大河奔涌,连绵不绝,鲁智深亦是挥杖如旋,截住奔如迅雷的枪势。只听矛杖交击,“当当”声密如珠雨,弹指间响了数十下。
霎时间,两人也是斗了数十回合。这数十回合,张飞占着矛长之利,只攻不守,鲁智深苦于这把镔铁禅杖不够长,虽极勇武,然难耐张飞何。
于是,鲁智深猛一发力,举杖荡开长矛,策马跳出了战圈,嚷到:“不打了,不打了,这一战打得窝囊。”
张飞哈哈大笑,说道:“智深兄弟,还未曾打个输赢呢,继续继续,再来八百回合。”
鲁智深使劲摇头,豪笑道:“如此打斗,有力使不出,破不得兄弟的进攻,一味防守,就算不输最后也是累死。这坛酒,洒家喝了。张飞兄弟,好武艺,洒家佩服。”鲁智深双手抱拳,豪放洒脱之至。
“哈哈,智深兄弟,哪里话,某家只是占了某这把蛇矛之利罢了。智深兄弟,走,回去吃酒。”张飞一夹胯下乌骓,追上了鲁智深,嚷道。
“且慢,张将军。”一个沉稳声响亮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