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失踪

后手 可大可小 3596 字 9个月前

抗团大多是高中生,让他们喊口号,肯定是震天响。

可是,要让他们付诸行动,就未必了。

但是,这些人经过训练后,一定会变成铁血战士。

行动组的人,都是受过训练的。

目前海沽的抗日行动,还要靠军统。

“我想,裴福海肯定跃跃欲试了吧?”路承周微笑着说。

“裴福海也被我拉进了抗团,负责一些培训工作。要不然,他的行动组,早就要杀到市区了。”刘有军说。

日军占领海沽后,裴福海觉得,他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

然而,日军全面封锁城区,严查过往行人,稍不满意,被毒打一顿算轻。

已经有很多无辜百姓,被他们随意击毙在街头。

“这是市区的特别通行证,有效期不知道多久,希望对他有用。”路承周拿出一张空白的特别通行证。

“你怎么搞到的?”刘有军看到上面印着的太阳旗,知道这种级别的特别通行证很好使。

“孙志书给我的。”路承周说。

他觉得,应该好好发展一下孙志书。

至少,要与之保持长期合作的关系。

“这可是个墙头草。”刘有军一脸鄙夷的说。

38师反击日军时,孙志书也在静海县,当时在会上,他可是“慷慨激昂”。

哪想到,几天之后,就成为日军的奴才。

“站长,能不能给我找点,让孙志书害怕的东西。”路承周突然说。

“他进了维持会,说明日本人已经不再追究他的过去。”刘有军摇了摇头。

孙志书以前是市政府秘书长,当然做过一些抗日的事情。

然而,日本人还让他进了维持会,说明对他已经既往不咎。

“维持会只是一个临时机构,他们现在有用,日本人当然不会动他们。但是,有朝一日,要是没用了呢?”路承周嘿嘿笑道。

“他被你盯上,算是倒大霉了。”刘有军笑了笑。

这些东西,他想搞,还是很容易的。

从五十一号路26号离开后,路承周去了趟警务处,听说了一个消息,海河发现一具无名尸体。

据说,是失足掉落水淹死的。

路承周没有去关注,此时他还不知道任维纲“出事”的消息,这个时候去打听消息,只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倒是下班回家后,他回到家时,瞥了一眼对面的18号,发现门上画一个倒立的三角形。

路承周心里一喜,这说明李向学已经租到了对面的房子。

但是,现在路承周却不能去接头,他得先去康伯南道22号。

路承周去宪兵分队,一般是先在前面绕一圈,再走到后面,确实没人后,才悄悄后门进去。

今天,在前门,路承周看到了新挂了一块招牌:昌隆盛贸易公司。

这块招牌一挂,以后他也好从正门进来了。

路承周是情报室主任,先召集情报室的人开个短会,将今天的情报进行汇总。

再由路承周,交汇总的情报,送至中山良一的办公室。

高桥丰一也是懂套路的人,拿出两块银元,啪的拍在柜台上,向对方推了过去。

“205房退房时有几个人?”高桥丰一将手收了回来,钱留在了对方面前。

“一个人。”服务员笑吟吟的将钱收了起来,迅速放进了口袋。

他们在这里上班的薪水不高,顾客的小费,是收入的主要来源之一。

“走的时候,是坐人力车还是汽车?”高桥丰一又问。

“不知道,好像是从后门走的。”服务员指了指后面。

“后门?”高桥丰一诧异的说。

“是的,当时我还奇怪,前门都没人,为什么要走后门呢。”

高桥丰一顺着服务员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后门。

后面是条小巷子,很幽静,这个时候都没几个人。

想必,任维纲早上离开时,更是一个人也没有。

高桥丰一要求去看一下205房间,看在两块银元的份上,服务员答应了。

让高桥丰一庆幸的是,房间还没有打扫,因为打扫房间的人还没来。

高桥丰一站在门口,仔细看着房间的一切。

任维纲的私人物品,全部收拾走了,没有遗漏,显然,走的时候很从容。

高桥丰一打开房间的灯,蹲在地上,仔细看着地上的痕迹。

这种房间,是洋石灰铺的地,如果地面没有一层灰的话,根本不可能留下足迹。

高桥丰一很迷茫,任维纲真是自己走的?

高桥丰一再次到后面的巷子,任维纲会去哪呢?

他猛然想到,任维纲会不会回康伯南道22号?

任维纲昨天逃回来,去办点私事是正常的。

这个时候,差不多是吃早餐的时间,高桥丰一心想,等会任维纲就应该到康伯南道22号了。

这是最接近合理,也是对他最有利的结局了。

任维纲现在可不能出事,他还想成立一个华北青年抗日联盟,要让任维纲当秘书长呢。

“中山队长,任维纲有没有来?”高桥丰一回到康伯南道22号后,一脸期望的问。

“没有,出什么事了?”中山良一看到高桥丰一的神情,心里一惊。

任维纲是高桥丰一联系的情报员,来问自己,肯定是出了事。

“任维纲不见了,早上擅自退了房。”高桥丰一沮丧的说。

“被人绑走的?”中山良一问。

中共的人,运作没这么快吧。

“他是自己退的房,一个人。”高桥丰一摇摇头,既是回答中山良一,也像是安慰自己。。

任维纲一个人退的房,说明他当时没有受到胁迫。

可是,任维纲现在还没出现,真的是去办私事么?

高桥丰一心里,已经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期望这种预感不要实现。

“你们还有没有备用联络点?”中山良一问。

“没有了。”高桥丰一叹了口气,以他对任维纲的了解,不应该如此鲁莽才是。

高桥丰一不断安慰自己:或许,任维纲真的有什么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