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会是他出现了吗?”窦红线玉手抓紧衣角束带,更加担忧苏定方的安危了,如果真的是那个少帅出现,算计了他们,苏定方还能活着回来吗?
窦建德开口道:“传令下去,全军提高警惕,提防隋军可能会反扑咱们南岸的大营。”
他已经意识到对手的不可揣测,比窦建德之前假想敌还要强大,哪怕拥兵十万,他也觉得不安心,没有必胜的把握。
树的影,人的名,罗成威名传荡十年,大隋无人不知,这种响亮名声给对手的心理造成很大的阴影,压到巨大的压力。
“若是有可能,本将军真不愿率先跟罗成的队伍开战!”窦建德说出了肺腑之言。
宋正本道:“不错,北方四郡原本很乱很贫,但是经过罗成父子的经营,半年之内,就拉起七八万大军,组织有效的防御,粮草和武器充足,让人不可小觑啊!”
“这就像一头狮子,盘踞边陲,若能降服,对日后平定群雄,争霸天下,将是重大臂肘,如同兴汉三杰之韩信!”凌敬感慨。
窦建德摇头道:“我们暂时没有实力将之降服,也没有足够利益打动他归顺,虽然我河北军仍有十万众,但不要忘记,西有李渊占据晋阳,东有杨义臣虎视眈眈,整军要扑我们的后方,南面有张须陀和李密对峙,我们的地盘,只能在河北这一块,边陲的罗成,始终是大患。”
{}无弹窗河北军大营。
一夜偷袭战的失利,损失了数万精兵人马,兵败阴云笼罩了大营上方。
窦建德在清晨连忙召开聚将会,询问昨夜激战的过程和结果。
大将军张青特抱拳道:“启禀窦将军,这次失利,错不在我等,我们按照事先约定的时间和部署,在河岸秘密登船,等待北岸隋军大营的信号,四更多时,隋军大营的后方火光冲天,厮杀声起,我们都认为,苏定方带兵已成功偷袭隋军大营,为了不贻误战机,立即发动渡河,在渡河之初,没有遭到隋军的反制,出奇的顺利,这才是我等的防备之心减弱,加上大营内烽烟信号烧起,我们就全军压上,谁知道变故突发,隋军像是早就埋伏好一般,对我渡河的将士进行袭击,防不胜防,而且利用火油等燃料,使我军死伤惨重”
窦建德、军中长史宋正本、司马凌敬,右领军高雅贤,大将军王伏宝,义子窦行烈,女儿窦红线,以及诸位将军、亚将,听完张青特的汇报后,都疑虑重重,各有想法。
宋正本摇头叹道:“这个苏定方,年少轻狂,肯定是在没有得手前提下,就擅自发出信号,被隋军利用了。”
窦行烈对苏定方也不满,因为他一来到,跟妹妹交往过密,少年得志,夺走了他不少光环,甚至他觉得,窦建德对苏定方越发重视,最近比对他似乎还上心,有些不爽,也诽谤道:“是啊,肯定是他年纪太轻,没有带军经验,所以袭营时候,没有掌控局势,反被隋军抵抗住了,错误发动烽火信号,导致我军正面的更大的失利。”
凌敬痛心疾首,气得高呼:“两万偷袭军生死不知,四五万将士渡河覆灭,昨夜一战,我们就损失了六七万人,可都是精锐主力啊!”
不少将领纷纷附和,毕竟苏定方年纪轻轻,提拔速度过快,又非他们这些最先起义的老人,资历不够,却压过了他们的风头,心中不满,此时也迸发出来,都在抹黑苏定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