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金主还没离开,坐在楼下的客厅里看报纸。
林野虽然不大想和他说话,但迫于无奈,不得不上前提出要求,没必要让那么多保镖总跟着他一个人。
金主仍坐在沙发里,微微抬起下巴用审视的目光半抬头看着他,林野却觉得自己才是被俯视的那一个,顾大金主强烈的威压令他后背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他不像一个养尊处优的商人,而像……
林野还没想出一个好的形容,便见安管家从金主坐着的沙发后拎着花洒走过去,还朝他使眼色噘了噘嘴。
林野:……
金主依然盯视着他,林野发寒,僵硬的嘴角怎么都噘不起来。就算顾修长得一表人才,他也下不了嘴,金主的眼神简直像一头盯着猎物的野兽,猎物胆敢噘嘴,野兽下一秒就能把他的嘴给啃下来然后拆吃入腹。
短短几秒,他想了个既谄媚又不至于掉节操的方法,探手拉了一下金主手臂的衣服,聊表恳求。隔着夏天单薄的布料碰触到蕴藏力量的肌肉,林野手指像被烫了一下,金主反手抓住他来不及抽离的手,嘴角动了动,隐约是个不明显的笑。
“好。”他站起身,笔挺的西装裤包裹住两条长腿,强健的体格和一米九几的身高直接将林野笼在了自己的阴影之下。
林野抽抽手,没能抽出来,反而被攥得更紧,好像他再敢反抗一下就捏断他的爪子,只得跟着金主去用餐。
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还被迫得承受他时不时的喂食,林野没想到自己还有出卖色相的一天,好在金主用完餐便走了,要不然他还得继续承受迫人的压力。
接下来两三个月,雇主依然只是偶尔来一次。林野发现他只在每周六过来,每回到了时候,就早早吃了晚饭上楼装睡,安管家倒是配合,回回说他累得不行,吃过了就躺下睡了。金主上了楼,坐在床边略略撩开一角被子看着他的脸,过了半晌便躺上床抱着林野睡觉,两人倒是相安无事。
大概是雇主太老实,林野敏感的神经被麻痹,再加上训练太累,这周六估摸着金主要来也没有强烈的反应。他今天训练得晚,回来在安管家的督促下草草吃了饭,刚洗完澡便躺在床头随意翻着舞蹈技能书琢磨动作。
金主推门进来的时候,他还抬头笑了一下,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