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赢并没有等豆花说完，就挂了电话。

豆花看到语言通话被挂断的提醒，原本对江赢的愧疚烟消云散。

“是江赢？”杨华栋问道。

“嗯。”豆花烦躁地应了一声。

杨华栋突然笑出了声，“他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

豆花怔怔地看着杨华栋，便听他缓缓说道：“其实，我曾经还挺喜欢你来着。”

豆花当然抓住了这句话里的“曾经”二字，但是听到“喜欢你”这三个字，她的脸上还是有点烫，“这样啊。”

杨华栋并没有注意到豆花微红的脸，而是继续沉浸在自己回忆里，“高三上学期的时候我打算跟你表白，但那时候你和江赢上学放学都一起走，根本没有我能插进去的地方。所以我单独去问了江赢，问江赢到底喜不喜欢你。如果他不喜欢你，我就跟你表白。”

豆花没有说话，静静地听杨华栋继续往下讲。杨华栋转过头问豆花道：“你知道他当时说什么吗？”

“你去不去表白关我屁事？”这是豆花所能想到的最像他嘴里吐出的话。

“江赢说话怎么会这么粗鲁。”杨华栋皱起了眉头。

“不，他就是这么粗鲁。”豆花心中暗想。

“那他到底说的什么？”

“他说都高三了，不要早恋影响学习。”

“……”

“所以我等到毕业之后准备跟你表白，结果你已经和他在一起了。”

豆花闻言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的，我和他在一起谁都没有说啊。”

“是他告诉我的。”

“……”

“还是暑假约我去打球的时候说的。”

“……”

“还让我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那你说了吗？”豆花怕杨华栋认为自己质疑他的人品，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我那时候哪有心情说这些。”

豆花这才舒了口气，当时和江赢在一起之后，她觉得等两人感情稳定了之后再公开比较好，所以一直没让他往外说，结果还没等到公开，两人就分手了。

“其实我也是那时候看你数学成绩好才喜欢你。”杨华栋突然解释起原因。

“因为我数学成绩好？”豆花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

“对啊，你那时候数学竞赛不是得了一等奖么。”

“……”

“你知道的，那时候的男生都喜欢成绩好，长得还看得过去的女孩子。”

被杨华栋贴上“还看得过去”的标签的豆花怎么都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