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她……”

他的嗓音沙哑得厉害，视线带着冰冷彻骨的恨意落在八级变异丧尸身上，漆黑的眼比这夜色更加暗沉，如同化不开的浓墨。

丧尸只是神情木然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他多么希望它可以给他一个否定的回答，然而没有。

最后一丝侥幸从心头消散，他的生命力仿佛也跟着散去。

小初，如果你死了……

宋祈抬起手，漆黑的眼瞳中再无一丝人类的情绪和情感，只剩下——

“杀。”苍白无血色的唇微微张开，吐出一个冷如碎冰的字眼。

满满的杀意。

时间倒回107扔下烟雾弹的那一刻。

她的身体紧贴着崖壁滑下一小段距离后，两手迅速攀住崖壁上两处凸起的石块，两只脚同时不偏不倚地踩上另外两处凸起，接着放开左手移向斜下方的一个新的着力点，抓牢后右手紧跟着移动，再是左脚……右脚……

每一次移动都像是事先计算过角度似的，干脆利落，一气呵成，没有一次抓空或者踩空，甚至没有任何试探摸索的动作，就好像曾经攀爬过很多次一样。

虽然事实上，在此之前她从未来过这里。

但有一个人不是。

左下30度……

右下42度……

头脑中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在这关键时刻一步一步地指引着她，她的动作连贯而飞快，将“争分夺秒”这个词表现得淋漓尽致。

零也曾经到过这个地方，被敌人追赶，机缘巧合之下发现崖壁中间有一个浅浅凹进去的勉强可以称之为洞穴的地方，洞穴很小很窄，大约只能容纳三个成年人。零留下的记忆中详细记录了如何从山顶到达那个洞穴，每一个借力点的位置，精确到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