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残灯老祖意境乃是有场地的限制,被他几千米高的法相一拳轰中,即便抵挡住了拳头之威,也扛不住空间风暴的绞杀。
更何况唐利川现在身体无法动弹,连挡招的动作都做不出来,落在别人眼里就是无法闪躲、无法格挡的活靶子。
然而陷入了致命的绝境,唐利川依然不愿意交出神器欺天棺,甚至还看着擎天柱一样的残灯老祖冷笑道:“老祖无需手下留情,你这一拳小子还是接得了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年轻人,你今日已经走投无路,何必糟蹋了自己的性命!”
话语里透露出了满满的不忍,残灯老祖竟然真的不愿意杀人,而非顾忌他跟禹王的关系。
不过不论他心中如何不忍,却还是不可能放过唐利川,对于唐利川来说,这种同情心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冷冷一笑,唐利川眼中竟然饱含自信,沉声喝道:“老祖一试便知!不过本人有一个坏毛病,那就是对于得罪我的人,本人必定睚眦必报!今日老祖杀不死我,他日唐某定会登门讨还此仇!鹤雪城就是前车之鉴!”
说话间,唐利川已经将一部分天力调向了右臂,被逼上绝路的他没有求饶反而说出威胁对方的话,看他的举动似乎不是假装出放狠话的样子,而是他真有办法在对方的攻击之中保命!
“好吧,就让老夫看看你有何等手段!若你侥幸逃命,老夫就在浮廊崖恭候你复仇的怒火了!”
神器必须弄到手,残灯老祖的感应中,云门天府的人已经朝着这里急速赶来了,他要在一招之内将唐利川解决。
“法相天魔拳!”
沉声一喝,一枚堪比流星坠落的魔气拳头飞掠而下,眼看朝着唐利川步步逼近,这时候的唐利川却依然保持着抗衡心脏吸力的模样,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天寒武道界里跟欧阳璟有直接深仇大恨的人不多,唐利川斩杀坐骑这种事只能算是小事,而这位云门天府的陈近松却跟他有不可磨灭的大恨。
欧阳璟至今一共只收过三名徒儿,其中两名都死在追求更高毒术的大道上,简单来说就是死在他们自己开发试验的新毒之下。
最后这名徒儿天资最高,最受欧阳璟喜爱,但就在绝仙宫被正道之人重创,实力大跌的时候,他的徒儿有一次在野外寻宝却被云门天府弟子无故挑衅,激怒中打伤了十几个天府弟子,却被随后赶来的这位云门天府之中分属“云门”的大长老陈近松当场斩杀。
事后欧阳璟多次前去云门天府讨要说法,可是天府的人就是不交出凶手,陈近松更是人间蒸发一样从此杳无音信。
欧阳璟一连在云门天府领域里呆了十年,但有关陈近松的半点消息都探查不到,气得他临走之前往贯穿天府境内三座大城的河水里撒了一把剧毒,造成三城内的平民死伤近百万。
这之后他就一路被云门天府的人追杀出境,由于本身毒功被天府追兵带着针对的宝物克制,大劣势之下以重伤的代价拼死了三名天武境的追兵,堪堪逃离出来。
从那之后,欧阳璟再也没有踏入云门天府领域半步。
今天听闻陈近松亲自眼前,这笔深埋心内的旧账是时候清算了。
他的目标本来就不是唐利川身上的神器,而且确认了唐利川的体质并非他感兴趣的天然抗体,欧阳璟更是对唐利川再无一丝一毫的兴趣。
虽说唐利川该杀,可陷入残灯老祖的意境里就算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去,他根本不担心唐利川有办法与残灯老祖对抗。
阴沉着脸色,欧阳璟对唐利川已经变得毫无感觉,所有的焦点都放在了即将到来的仇敌陈近松那边。
就见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口,随即一道道人体经脉凭空出现在他的身前,犹如蜘蛛织网似的飞快围着他全身穿梭起来。
起初只是一两条经脉,可几个呼吸之后,交错的经脉已经织出了一颗三米来高的心脏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