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月的伤其实仅仅是手掌被撞破了一层皮而已,那些护卫便小题大做要抓人,好在齐思月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再次开口替唐利川解围。
“可是小姐,您的手……”
护卫头领知道主人的事就没有小事的说法,看着齐思月滴落血液的手掌,他急忙单膝跪地正要劝说将唐利川抓起来,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齐思月的父亲,齐家的大公子齐飞扬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朝这边冲了过来。
“小的护卫不周让小姐受伤,请大公子降罪!”
看到这番架势,在场所有护卫都吓傻了,护卫头领更是不敢推卸责任,跪在地上自请责罚。
“唐小友,刚才的两道剑气可是由你所发?”
齐飞扬没有搭理跪在地上的护卫,反而好奇的看向唐利川,其实他已经猜到整个齐家里能制造出那种动静的人,也只有唐利川这一个外人了。
“抱歉,确实是在下的过失,有什么责罚请大公子罚我一人就可以了,跟他们没有关系。”
这些护卫也不容易,唐利川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从没想过要拉着其他人一起倒霉。
“太感谢了!要不是唐小友出手相助,那忤逆贼子恐怕已经跑了!”
齐飞扬大步走来拉着唐利川的手连连道谢,弄得在场所有人都一头雾水,怎么唐利川刚才扰乱齐府安宁的举动非但无过,反而有功?
看到唐利川愕然的神色,黑衣老奴才笑着解释起来:“那忤逆子想用提前准备好的传送符逃跑,多亏了公子出手阻止了他传送的动作,要不然就让这畜生给逃了!”
“那两口不靠谱的破剑还能打断传送符?我怎么不知道!”
唐利川一直以为传送符是无敌的保命道具,从没想过传送符居然还可以被人为打断,那种瞬间就能激发的符箓要如何打断啊?
不轻的罪过反而成了功劳,唐利川才不会傻到现在就去刨根问底,只是挠着头露出一副尴尬的笑容,客气道:“歪打正着,歪打正着而已!”
“好,今天不止弄清了父亲受伤的真相,还抓到了忤逆不孝的逆子,唐小友居功至伟,不如留在府中数日,让我等设宴好生款待。”
齐飞扬果然恩怨分明,唐利川在齐家弄出那么大动静,不过最后的结果是好的,齐飞扬只提唐利川的功劳,却不责问他的罪过,算得上有度量的掌权者。
陷入离人泪剑意不到片刻,唐利川便从剑意中挣脱,齐思月脸上诧异之色一闪而逝,紧接着便是盎然的战意飙升。
此女手中宝剑斜指地面,冲唐利川轻轻一笑:“公子双剑皆非凡品,不知思月是否有幸能请公子赐教几招!”
唐利川心说这不是给他找事吗,他一个外地来的穷小子无权无势,怎么敢跟齐家的孙小姐交手,万一失手把她给打伤了,齐家的人还不找他拼命。
苦笑着刚要推辞,白慕寒的佩剑淡风疏月却来劲了,剑身一晃,竟然自动飞到唐利川手中,爆发出一阵此眼的剑光,犹如回应对方的请战。
“大爷的!你给我消停点!”
唐利川心中咒骂,可是对面的齐思月却混不在意,只当是唐利川答应了比试的邀请,手中离人泪剑光舞动,霎时四周萧瑟苍凉的秋风再次吹起,阵阵离愁秋风中伴随着几声寒鸦鸣叫,仿佛歌唱离家游子心中的凄凉。
不过同样的剑意唐利川不会再次中招,眼看战斗无法避免,唐利川索性握剑不动,任由淡风疏月自己施展。
唐利川也不限制此剑调用他的玄力,不过他自己出工不出力,能调动多少玄力全看这口圣剑的本事了。
转眼间,齐思月的悲秋剑法暗藏秋风之中扫动而来,淡风疏月同时剑气发动,驱使唐利川的部分玄力发出剑招,霎时四周雨点声落,听雨声又快又急,犹如夏季来得快去得快的雷阵雨。
千道雨点般的剑气瓢泼似的撞上萧瑟秋风,一阵雨点碎裂的脆响声中,淡风疏月施展的四时江雨剑法瞬间被破,暗藏剑气的秋风卷到唐利川面前,让他不得不匆忙举剑格挡,原本还没把齐思月当一回事的唐利川立即吃了个小亏。
单手握剑迎战秋风只觉得撞上一道沉重无比的墙壁,身体一个不稳竟被对方的剑气撞得后退十步,手掌更是传来一股又热又黏的感觉,居然流血了!
“这丫头的实力不弱,不提起几分精神应对未必能赢得了她。”
心中如此想着,不过唐利川却没有再次出手的打算,现在输了一招也好,这样一来齐思月就不会缠着他继续比试了,更何况在别人的地盘上与主人交手,无论是否真的能胜过对方,唐利川也不会选择真赢,这点面子还是该给的。
他这么想,手中的圣剑却不乐意,在唐利川手中发出不满的颤抖,似乎在埋怨唐利川没有用心比试而让它落败,这个面子它可丢不起。
“怎么还没完没了,就算你赢了能说明什么,我都不在意输赢,你在意什么。”
唐利川紧紧握住颤抖的圣剑,不断用意识跟剑灵交流,可是淡风疏月的剑灵就是不搭理他,反而颤抖得更加厉害了,仿佛今天这一战它非赢不可。
“我说不比就不比了!靠,老子被人追杀的时候没见你们卖力,找麻烦一个比一个厉害,在无尽天域里比这厉害的宝剑多不胜数,你们是不是见到一个就想挑衅一个,还有没有身为名剑的矜持了!”
唐利川撇着嘴数落着淡风疏月的剑灵,右手朝着千古恨一抓,先把剑仙李泗的遗剑丢进乾坤袋里,偷偷用雷公胆的银色雷电将此剑给压制起来,至于能压制多久他也管不了,现在能拖延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公子,莫不是瞧不起思月一介女流,故意用这种应付的态度进行比试?既然公子不愿意赐教,那思月也不勉强,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