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莫要畏惧,在下的这位朋友,在晋阳也是认识一些人的,听到阁下家中之事一时愤怒罢了。”秦羽道,之前就是执掌的督察府,他与寻常百姓打过的交道也不在少数。
“不知竟然是贵客,在下只是听人谈论过此事,却是不知晋阳李家。”赵季拱手道,眼中闪过一道希冀的色彩。
摊上这样的事情,赵季也曾想过,如果有晋阳的官员来到这里就好了,至于说去晋阳城内告状,他却是没有这样的胆量,一则在城内没有认识的人,再说为赵岩知道后,定然会有更大的麻烦,这些年,赵岩在十里八乡能够混的风生水起,不是他一个百姓能够招惹的,他也打算好了,如果家中的田地都没有之后,就前往晋阳,在城内寻找出路,他也听说过不少到晋阳谋生的百姓,按照他们的说法,只要是在城内勤劳一点,就不愁吃穿。
“带在下去见见那位所谓的赵岩。”吕布起身道。
赵季急忙上前道:“贵客登门,如今已经是正午,用餐之后再说吧。”
“到赵岩家中再吃也不迟。”吕布冷哼道。
秦羽知道吕布这是有些生气了,也是,这里毕竟是靠近晋阳,竟然发生了这等事情,而这件事能够引得吕布亲自出马,可见这个赵岩身后之人也有不凡之处,定然不是陪同巡察府的官员办案那么简答。
“阁下勿要担忧,这位在城内也是认识一些大人物的,若是他肯为你家做主,则赵岩势必不敢妄动。”秦羽道。
赵季似乎找到了倾诉的对象,而且秦羽给人的感官不错,虽然一直沉默不语的吕布给人很大的压力,他仍旧说道:“不瞒客人,老朽家中恰逢突变,是故在门前落泪。”
“哦,可否细细说来,若是能够帮助,在下定会出手。”秦羽道。
赵季家的事情在村落里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一番述说之后,吕布也对情况有些了解。
赵季世代居住在赵家村,与许多百姓一样,家中是没有田地的,依靠给大的家族做佃农度日,州牧府分田,他家中共有十人,倒也分得了不少的田地,这在之前绝对是难以想象的,他的长子是赵岩家中的佃农,赵岩是附近说得上的富户,即使是分田之后,家中的田地很快就达到了千亩,而且与亭长、游缴等人交厚,也是无人敢惹的存在。
最让百姓不满的是赵岩的行事手段,原本赵岩只是从州牧府中分得了百亩的田地,但是他却是利用关系,将这百亩田地全部换成了良田,百姓见此也是选择了忍让,谁知赵岩丝毫没有收敛,这些年巧取豪夺,不少百姓家中的田地都成了他家的,至于说赵岩使用的手段也是让人难以挑出毛病的。
赵季家中尚且有五亩良田,这在村落内也算是不错的了,因为一些百姓家中的良田早就没了,然而在赵季的长子在赵岩家却是惹了祸,他照看的两头牛,竟然奄奄一息。
在百姓眼中,牛是宝贵的,更为主要的是一旦赵岩将这件事告到游缴那里,事情就变的严重了,到时赵季长子的行为就成了杀害耕牛,这可是不小的罪,不仅要赔偿赵岩的损失,儿子还有可能会被问罪,赵岩也暗中派人来告知赵季,若是赵家肯让出五亩良田,这件事就算了,剩下的事情,他会摆平。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赵季也知道这或许才是赵岩的最终目的,村落内有良田的百姓已经很少了,赵岩垂涎他家的良田亦是很久了,无奈之下,赵季答应了下来,原本以为这样就会息事宁人,谁知在得到赵季家的五亩良田后,赵家却是派人前来讨要耕牛的钱,甚至连亭长都出面了。
一头耕牛赵岩索要三千钱,两头耕牛就是六千钱,赵季也是欲哭无泪,整日在家中长吁短叹,原本精神抖擞的一个老者,却是因为这件事苍老了五岁也不止,在有心人的透露下,赵季得知这就是赵家的阴谋,之前赵家干过这样的事情也不在少数了,恨只能恨自己当初将儿子送到赵家那里当什么佃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