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胜了徐州军两场,曹操的脸色却是低沉如水,看向床榻上的戏策叹道:“志才身患重兵,为何不告知本侯,反倒苦苦支撑,跟随本侯出战徐州。”
原来曹操见戏策的脸色愈发苍白,咳嗽不止,命令军中的医者前来,医者查探之后却是摇头不语,曹操的心情当时就陷入了低谷,追问之下,才得知戏策已经是不久于人世。
“属下本是出身寒门,幸的主公信任,本想助主公荡平不臣。”戏策眼眶微红道,自从投靠曹操之后,他就被委以重任,这件事没少引起治下官员的意见,不管怎么说,戏策都是寒门出身,没有显赫的家世,然而曹操却是置若罔闻,即使听到有关戏策的流言,也是一笑置之,两人之间的感情已经超脱了君臣。
“志才若是去了,本侯该当如何?”曹操心有所感。
“主公麾下人才济济,荀攸、荀彧皆是栋梁之才,属下无能,未能助主公夺取徐州,却是要先走一步。”戏策剧烈的咳嗽,绢布上满是鲜血。
曹操大喊道:“快传医者前来。”
“主公,属下的病已经是无力回天了,莫要再为难医者。”戏策面色憔悴的低喃道。
曹操上前拉住戏策的手道:“志才,神医华佗就在并州,本侯派遣快马前往晋阳,求华佗前来,则志才之病无忧矣。”言及此处,曹操眼前一亮。
“主公,徐州城池坚固,若是城内军心一心固守城池,当以兖州为重,以防昔日之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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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微微摇头“三弟,曹操有戏策、荀彧、荀攸之流,败的不冤啊。”
陈登面露羞赧之色,两次献计,皆为曹军所破,他感觉刘备看他眼神都有些异样了,执掌徐州以来,刘备也称的上励精图治,然而与曹操比起来,差距还是太大了。
“此败乃是属下之过。”陈登拱手道。
刘备劝慰道:“元龙无需放在心上,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只需固守城池,待华雄率兵攻打豫州,则曹军不能相顾,必然退兵。”
陈登拱手称是,心中则是更加的担忧,他担忧的不是徐州的战事,而是陈家,与曹军争锋以来,徐州始终是处于劣势的一方,而徐州经过曹军的两次攻打之后,民生凋敝,且今岁经历蝗灾,若是不能安定,则实力必将大损,作为陈家的家主,必须要时刻为陈家的利益考虑,刘备名义上是徐州牧,然而琅邪的臧霸不听从号令,拥兵上万,蝗灾之后,徐州境内更是贼寇林立,长此以往,徐州安能守住。
陈家的利益,也在曹军两次进攻徐州之时,损失了很多,相比于刘备,他们更加渴望一个安稳的徐州,陶谦在时,徐州虽然不是很安稳,至少没有战事发生,徐州的世家也得以从容发展自身的实力。
纵然刘备是汉室宗亲又能如何,曹操不会因为刘备是汉室宗亲而罢手,而今汉室衰落,诸侯四起,为了各自的利益,不会顾及所谓的皇家颜面,如江东孙策,仍旧率兵攻打江夏。
回到府中之后,陈登却是前往父亲陈珪的住处。
“父亲,如今曹军再次兴兵前来,徐州危在旦夕,刘使君两次与曹军交锋,皆是处于劣势,骑兵损失上千人,且曹军有霹雳车这等利器,军心震动。”陈登恭敬的行了一礼。
陈珪笑道:“元龙,曹军势大,而刘备虽有贤明,终非明主,徐州乃是四战之地,无奇险可守,曹操拥兵数万,占据兖州、豫州之地,今岁又率兵攻破寿春,名声大振,刘备虽为汉室宗亲,却难有大的成就。”
陈登微微一愣,从父亲的话语中,他感受出了太多的意思,莫非父亲想要让陈家暗中投靠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