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闻言,面露焦急之色,不管怎么讲史阿都是刺客,对待这样的人,就不能有丝毫的手软,史阿的身后通过今晚之事就已经说明了,能够躲过飞鹰士兵和亲卫监护而闯进吕布的房间之内,足见其武艺之高。
史阿诧异的看向吕布“难道你就不怕在下一去不返?”
“哈哈,身为侠客,若是无信无义之辈,岂能立足。”吕布笑道。
史阿也是迷茫了,从吕布的神色间,他感受到的是绝对的自信,他可是听说吕布在治下横征暴敛,许多百姓不堪其扰,他虽然去过并州,也是匆匆而过,他甚至有一种自己被某些人骗了的感觉。
“如此,某自会前往并州。”史阿道。
“若是史大侠听信了他人谗言而来行刺本侯,到时却是需要令师亲自来赔罪了。”吕布道,这才是他的目的,若是当日在襄阳城外行刺杀之事的不是史阿等人,那么史阿的行动,背后肯定有那些刺客的影子,王越混迹江湖多年,无论是人脉还是武力,是绝对的翘楚,若是能够将其拉拢到并州,暗中组建一支属于并州的刺客队伍,对于抵御未知的刺客有着莫大的好处。
王越是成名已久的剑师,实力是毋庸置疑的,但是王越不仅爱好名声,更加的追逐权力,自从汉帝在长安遇难之后,便没有了踪迹,这样的人物定然是不甘寂寞的,只要史阿能够将其带到并州,吕布就有信心劝服他为并州效命。
“主公,要将此人放了?”典韦还没有从突然的转折中清醒过来,心中还在想着等下怎么折磨史阿呢。
“此人也是听信了他人的谗言,更是帝师王越的高徒,若是杀之,岂不是令帝师王越寒心,本侯可是听闻帝师大名久矣,心中也甚是仰慕。”吕布道。
离开吕布的住处之后,史阿也是迷惑了,从吕布的神色上,他没有感受到一丝作伪,莫非是吕布害怕自己的师父故意这样讲?史阿摇了摇头,自己的师父虽然有帝师的名头,但是这个名头在诸侯的眼中不算什么,即使当年在雒阳,权贵也是对师父不假辞色,成为帝师虽然有着很大的荣耀,但师父的手中却是没有权力,当时汉帝不过是一个孩童罢了,而且身体孱弱,学习剑术,更多的是为了强身健体。
“本侯杀害贤良?敢问你眼中何人是贤良?若是有人对你刀斧加身,你会不会反抗?勾连黄巾更是无稽之谈。”吕布道:“你可曾去过并州?”
刺客不明所以,点了点头。
“从你的言行也可看出你是侠义之辈,然而却是听信的某些人的谗言,而对本侯出手,你去过并州,可曾了解过百姓,人皆言,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可见在你的眼中,不过是代表了少部分的利益罢了,还有何颜面在此狡辩?”
“并州原本是贫瘠之地,天下共知,鲜卑犯边,冀州军攻打壶关之时,你们这些所谓的大侠在何处?近十万难民涌入并州,大侠又在何处?言之凿凿本侯杀害贤良,本侯所做之事,问心无愧。”
刺客道:“纵然是你说的再好,也改变不了事实。”
“你可敢透露姓名?”吕布问道。
刺客冷哼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史阿,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史阿?”吕布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一时间却是想不起来。
贾诩缓缓道:“史阿乃是帝师王越的高徒,曾跟随在王越的身侧学习剑术,自从汉帝在长安遇难之后,便不见了王越的身影,没想到如今竟然做起了刺客之事。”掌管并州情报的贾诩对于一些知名人士还是比较了解的,尤其是襄阳城外吕布遇刺之后,贾诩就没少打探江湖人士的消息。
“皇帝的剑师王越?”吕布眉头微皱,王越能够凭借剑术成为帝师,足见其剑法高超,王越更是行走江湖之辈,行踪不定,有这样的人在一旁虎视眈眈,看来以后的日子很难平静了。
史阿神色不变,他是王越高徒的事情当年在雒阳很多人都知道。
“王越身为帝师,难道会令你来刺杀本侯?”吕布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