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廉、侯成连夜难眠,关内的士兵有四千多人,如并州新军一般,缺乏实战经验的比较多,经过淘汰制的洗刷,军中老弱已经被遣返回乡,留下来的皆是青壮之辈,但这些士兵,面对战争的时候,总是显得有些畏惧了,平时的训练都被忘在了脑后。
梁忽自从当日躲过了州牧府的清剿之后,接连躲藏了近一个月,才敢露面,梁家在并州那是树大根深,受其恩惠的世家不在少数,当下就出了晋阳前往壶关,心中对吕布十分不满的他,想到了名满天下的诸侯盟主袁绍,壶关是晋阳最重要的屏障,壶关一丢,晋阳难保,这是梁忽悄悄命人送给袁绍的书信。
得到书信的袁绍,认为这是冀州的机会,只要将壶关攻破,晋阳就在眼前。
只是冀州出兵,在鲜卑人进犯并州之后,难免让人觉得鲜卑人是受了冀州的指使,田丰、沮授等人得知之后,一力反对,作为文人,他们骨子里的认知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对于袁绍在这种时候进攻并州颇为不耻,其中尤以田丰、沮授为最,屡次在公众场合发表了不满的意见,让袁绍很下不了台。
为了维持礼贤下士的姿态,袁绍并没有与田丰和沮授计较什么,只是心中总会产生一些隔阂,再加上许攸在一旁添油加醋,袁绍看向二人的目光也是越来越不善。
壶关内的李家在暗中与梁家的交往密切,且梁忽的妻子就是李家之人,对于晋阳梁家的遭遇,壶关李家早有耳闻,对于吕布的独断专行十分不满,与梁忽一拍即合。
李家的实力在壶关或许能说得上是不弱,当与晋阳梁家比起来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私兵的数量不足,缺乏武器,除非是守军大意的情况下,否则成功的几率有点小。
当日陷阵营在梁忽的心里留下了很大的阴影,不过壶关的守将是侯成和成廉,这两人毕竟一直镇守在壶关,很少出现在众人眼前,梁忽也就没放在心上,于是明里暗里联络关内的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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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高将军驰援,否则雁门关危矣。”萧衍叹道。
“州牧大人曾言,萧将军镇守雁门关,功不可没,在下奉大人之命率兵相助。”高顺道。
萧衍心中一动,率兵相助的意思就是雁门关还是以自己为主,这吕布会有这么大的魄力,须知此时的雁门关,守军伤残大半,可一战者不过千余人,若不是高顺驰援及时加上天色已晚,恐怕雁门关已是丢了,丁原执掌并州的时候,对雁门关只能算作是名义上的长官,萧衍熟谙此道,自然想继续安心做他的雁门关将军,与州牧府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两条水流算是流到了一起,不过他也是心甘情愿的,只要能够让雁门关度过这次的劫难,他愿意向吕布请罪。
“高将军、曹将军乃是军中宿将,在下守卫雁门关,却是有些累了,还望高将军能够以雁门关为重。”萧衍推辞道,在百姓为大军送来饭菜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人生观发生了变化,在百姓的生死面前,争权夺利,却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萧将军,如今鲜卑兵临城外,雁门关岌岌可危,而将军在关内颇有威望,当肩挑重担,力挽狂澜,保住并州。”曹性急道,高顺不了解,他可是知道萧衍的不凡,如果给他同样的人数,雁门关恐怕早就丢了。
高顺亦是劝道:“萧将军之名,吕大人早有耳闻,此番前来,大人更是反复叮嘱,大军到雁门关之后,一切听从萧将军吩咐。”
萧衍感觉心中有一道暖流在缓缓流过,吕布的重视,让他在羞愧的同时,也坚定了守关的信念“二位将军尽管放心,关在人在,若是在下不能守住雁门关,不用吕大人命令,也不会苟活。”
高顺与曹性对视一眼,齐声道:“卑职愿辅助将军镇守雁门关。”
与雁门关一般,云中郡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云中,陈到胡乱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水,拿起饭团一阵狼吞虎咽,身上的铠甲,已有多处破裂,手中的兵器也是换了好几次,鲜卑人不要命的进攻,让云中的压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