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扬主动捡起地上放着的枪杆,递给师姐,低着头看着地,诚心诚意的说了声。
秦风扬已经在等师姐的木枪狠狠地抽在身上了,他现在想的是该不该硬起自己的肌肉,硬了的话,打起来沉,不硬的话,会不会断骨头,想是想,身体可没脑子这么矫情,他永远会选择最安全的做法。
肌肉绷紧了半天,可却迟迟没有动静。秦风扬斗胆抬起来瞄了一眼师姐的脸。
师姐的脸不如起初那般通红,在还未消散的红晕里却有一丝苍白。
她没有哭出来,但你仍明显看得到雾蒙蒙的水光,眉眼的紧张架势已经卸了下来,只是嘴唇还微微抿着。眼神里还是有些责怪,但委屈更多。
为什么会委屈?秦风扬不解,是看错了?
林疏影见秦风扬抬头,有些慌乱的把自己目光撇开。
“穿护具去。”林疏影再转过头来正视秦风扬道,这余恼未消却一脸认真模样实在有些可爱。
见师姐模样的转变,秦风扬终于感觉身体不再同石化一般僵硬了。
他小跑着进屋去穿护具了,庆幸自己一向以买最好的为宗旨。当初选择的这款护具也是不惜斥重资买的最结实的那一款。
这个晨练两人都比较沉默。
这沉默其实更多的是针对秦风扬他自己,师姐依旧是一如既往地指正他的一些问题,只不过秦风扬这次除了必要的回应吸收外,没有像原来那样鬼话一箩筐了,这当然也和他除了惨叫没什么空闲说废话有着密切的关系。
惨叫的确是惨叫,但某人并非是真的被痛出的惨叫。他只是最初没注意被棍子抽到时真正惨叫一声,发现师姐却因为自己狼狈的惨叫而极大的缓和了怒容,甚至还有丝丝笑意后,就开始阿意顺旨,一发不可收拾的惨叫起来了。
虽说师姐心情调整好了,这抽的也更随心所欲了,但还不是自己给作的。真正负责任的男人,就绝对敢于承担作死的代价。秦风扬一面惨叫抽冷气,连连讨饶,一面暗下决心。
不过这样原本好端端的师姐,会不会硬生生被顺从出什么癖好。秦风扬心底打了个冷颤。
阳光正好,外边也陆续传入了些人声车声。
两狗一猫围绕在旁边,看戏的看戏,晃荡的晃荡,挠痒的挠痒。只留下二楼阁楼式房间里边儿还有个大男孩在木棍碰撞声与惨叫声中默默的拉过被子将头盖住。
美好的人生总有人感到蛋疼。
秦风扬和林疏影两人此刻更像是一场小孩子间你追我打的嬉闹,但明显,他们都很沉浸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