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挂着很多画,以西方的油画居多,水彩国画和书法也零碎的挂着。只不过,最抢眼的还是客厅沙发正对的这面墙,也就是一般人家放置电视机的地方。
这里挂着一张巨幅油画,油画的题材看似像星空其实未然。
首先,这幅画并不同梵高的星空那样呈现一种从一块远方高地上观察的画面,这张画似乎就是一个人已然置身星空然后持笔画下来的。
这张画上虽说也有恒星、星云、星系之类的,但明显这些都只是作为背景、作为一种点缀远远得布在星空之中,散发着永恒的光晕。
可是,永恒的绝非仅仅只是这一片星空。
画面的中间是两列穿着有些陌生的军装的人,他们身处这置身星空的星港之中。
他们神情肃穆,年龄不一,高矮胖瘦也不同。他们明显都是军官,但他们也都那么肃穆的站着,你甚至可以通过他们的面部肌肉、颈部肌肉以及眼神看出他们的庄重。作画者就像是其中的一员,或者说是他站在这之中的某一个人的视角。
钢铁地面延伸着,顺着经过面对面的三对军官,那里是整幅画最核心的部分。
他们列队的那端站着一个背影有些模糊的胖子,他微微侧着身,正面向一位身着灰蓝色笔挺戎装的老人行礼,老人的脸沧桑而坚硬,像是大理石刻出来的,他的目光平静而深远,鬓角有些发白。
老人的气质既有着军人的铁血也富有一种斯文与书卷气息。他身后左后方是一艘极具科幻感的穿梭机,其余后方隔着透明穹罩便是无尽的星空,漂浮在这片星海中的舰队是那样的庞大又那样的渺小。
这幅画一共也才九张面孔,作画人正对的,也就是他左边余光里单独的一位加上其余的三队以及胖子和老人。
这九张面孔每一张都给人一种可以去讲述那个星空那个世界故事的感觉,震撼人心,一切既不相同,一切皆相同。一切静默无声,一切默诉传奇。像是在质疑永恒,却也那般笃定的展现永恒。
“画完了么?”秦风扬勉强平复了陷入画中后的波澜心潮,转过头去,刘疏狂刚把耳机放下,拧开咖啡一口一口喝着。苏格兰牧羊犬惬意的把头枕在他腿上,微眯着眼,耳朵一竖一耷,两张脸有种莫名的和谐。
“嗯。”刘疏狂简洁地回答。
“啧啧啧,不错。这幅不会卖吧?直接送我怎么样?”秦风扬恬不知耻的对着刘疏狂亲切地说道。
他得到的只有刘疏狂仰头喝咖啡时,向下的一个蔑视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