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问？

“······”突然觉得人生毫无意义的布兰妮。

“······”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说错话了的瑞德。

“嗯，布兰妮，那我就不打扰你了。”瑞德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准备结束通话。

“嘿，等等瑞德，你今天晚上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的吧？”布兰妮突然说道，“在你拿到我的杯子的时候，我们就是朋友咯！所以，你有什么烦恼都可以跟我说。”

“······”瑞德沉默。

布兰妮耐心的等待着。一时间两个人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异常清晰。

“······是关于这两天的案子。”瑞德抿抿唇说道：“unsub是一名学生，一个天才，一位校园枪击者。”

布兰妮在看了瑞德推荐的书之后已经知道什么是校园枪击者，她问道：“所以他成为收集不公行为者的诱因是什么？”

“······是校园欺凌和网络暴力，是学校的不作为，同学的孤立和家长的漠视。”瑞德说完顿了一下，声音开始有点喑哑，“我是12岁上的高中，没有同龄的玩伴······当时我正在图书馆看书，足球队的队长来告诉我，阿丽克沙想在体育馆后面的房间和我见面，阿丽克沙当时是我们学校每个男生憧憬的对象，是校花。”

布兰妮静静的听着，在寂静的夜里，她听到瑞德明显鼻息加重的时候。

“当时，所有人都在，他们······扒光了我的衣服，把我绑在球门柱子上，当时所有人都在，没有一个人，我苦苦哀求过了，没有一个人······他们只是袖手旁观。”他重重吸了一口气，声音明显哽咽，却在下一秒突然笑道，“当我午夜回去时，我的妈妈正在看美剧，根本没有意识到我晚回家。没过多久我就读大学去了，我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我以为不再提起就可以忘记，没想到它时刻都记忆犹新。”

“oh，瑞德。”布兰妮听了难受得心疼。

“今天的案子让我看到，和我有同样感受的人竟然走到了这个地步。”瑞德突然屏住呼吸，轻声说道，“如果我不是因为遇见了我的小组，如果我不是fbi，现在的我会不会也变成那样？我是不是也······”

“no，瑞德，你不是！”布兰妮坚定地说道，“不管几千几万的巧合，他都是巧合，你遇到的经历过的才是真实的。你不能钻牛角尖，瑞德。你遇见了你的同事和朋友固然是你的幸运，但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你的博学与善良吸引着你身边的人。而你在明明可以拥有更多的情况下，永远选择坚守自己的本心，我想你的家人和朋友都为你感到骄傲，我也为你骄傲。”

“······”沉默的瑞德。

“你知道么？谢尔顿都快要成为你的粉丝了，在看到你那天在南加大的讲座视频的时候。”布兰妮微笑地说着，为刚刚的煽情找到了个台阶下。

瑞德抿了抿抑制不住上翘的嘴角，“那可有麻烦了，我的粉丝从来都没有正常过。”

布兰妮听到他开的玩笑，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