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尔和一众强盗双手被捆着绳索,由领头的伙头兵拉着线头,在人们的指指点点下穿过了小镇的广场。
“呸,这些天杀的强盗!”
“酒厂可一直在招人,每个月的工资不低了吧,放着这路子不走,活该被抓!”
“难怪我说最近生意不好做了,强盗的数量比蟑螂还多。”
阿奇尔没皮没脸地听着,反正他从小就是作为强盗的儿子长大的,没少挨过骂。
他倒像来鹿丹堡观光来了,欣赏着沿途的商铺,还冲围观的妇女吹口哨。
强盗也有强盗的道义,不挑家乡下手,这还是他第一次来鹿丹堡。上一个鹿丹堡的贵族据说是穷死的。
可这与传闻对不上啊。
广场周围是各种店铺,有的摆放着刚出炉的烤面包,有的在店外吆喝卖着面饼,有的是成衣店,还有明晃晃的澡堂。
不止是诺兰人,一些摊主明显是外邦人,操着夹生的通用语引来顾客。
他实在是太吃惊了,将心底的疑惑问出了口:“这些东西,有人会买吗?”
谁还不是个西南人啊,大家都知根知底你穷我也穷,饿了自己烧烧饭,冷了用兽皮凑合过。
伙头兵冷笑一声:“怎么就没人买?酒厂的工人一下班,就会来广场逛,热闹着呢。”
“过路的商人也要补给,你们当强盗当傻了吧。”
阿奇尔忍住了破口大骂的冲动,狠踢了路边的石子,划出圆满的弧形。
一路行来,镇子给他的印象除了繁荣,还有干净,他甚至都没闻到怪味儿,街道上一尘不染。
等他逃出来,他一定要抢那个女人当老婆!再干一票大的,在鹿丹堡定居,生一堆孩子。
阿奇尔在他的脑洞里已经过完了一辈子,还嫌不过瘾地砸吧着嘴。
不知不觉,领头的人停下了。
从城堡的侧门出来了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人,朝伙头兵招了招手,士兵弯下腰就将绳子双手递给了他。
阿奇尔眯缝着眼睛,肚子里的坏水不停往外冒,这样一个老人,他单手就能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