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维也将他们的背景打听清楚了，全是受教会迫害的可怜人，一心想着推翻教廷。而年轻人从小匍匐在圣教的权威下，如同笼子里长大的鸟，很难有此种觉悟。

“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是传教的首要问题。过去深渊的斗争成效少，其基本原因就是因为不能团结真正的朋友，以攻击真正的敌人。”

“你们可以说说你们的想法。”罗维坐在中央，循循善诱。

老约翰最先回答：“教会是我们的敌人！”

杰克也不甘落后，自以为得意地说道：“异端是我们的朋友。”

众人便七嘴八舌地说开了，有两个老头耳朵背，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

“老约翰和杰克说得没错，但我还要补充一点。异端与农民相比，他们的人数有优势吗？”

“在人民的汪洋大海中，异端轻易被淹没。这也正是我要表达的：团结农民。他们深受教廷与帝国的双重压迫，是无产阶级天然的伙伴。”

中有一人被触动了，流下了两行浊泪：“吾主如此英明，何愁大事不成？”

罗维心下暗爽，抛出了今天的目的：“远的暂且不提，传教需要稳定的资金来源。”

老约翰点了点头，他还是有不少积蓄的。而其余人两袖空空，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不用担心，蒸汽之神詹姆斯·瓦特给我托给了神谕，可以用蒸馏的方法来提高啤酒的烈度，将其出售，我们就有了充足的金币。”

黑火大陆的水源大多受到污染，比起酒，纯净水更像是奢侈品。没有经过蒸馏的酒度数很低，但平民仍然热爱着燕麦与大麦制成的廉价啤酒，对于罗维来说，这就是一片蓝海市场。

“以你们的知识水平理解不了神谕，听我的命令即可。”罗维脸皮虽然厚，也不太好意思让一群老头听着他上化学课，本来头发就掉得差不多了。

“是的，大人。”

“现在大家开始分组，一是生产组，负责酿酒二是外贸组，负责出售啤酒。分好之后，酿酒组再来找我，散会。”

罗维起身，急匆匆地离开了大厅，因为感觉手上的小龙好像动了动。

一路飞奔回到了房间，罗维抬起了右手，连眼都不带眨一下地观察着幼龙。

幼龙慢慢地放松了蜷紧的身体，尾巴还残存着被烧焦的痕迹。两只小翅膀扇了扇，颤颤巍巍地在罗维手腕上站稳，睁着大大的碧绿色眼睛。

冲罗维，“嗷”地叫了一声。

罗维的心都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