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把自己这个主子的脉摸得比较准,不知道早被拖出去多少回了。
说起来也都怪她。
暗卫嘛,就没有一个是有个性的。毕竟做的是背地里的事情,要是长得出彩,性格鲜明,那不就像人群里的一盏灯吗?
结果当初收了两个暗卫之后,她总觉得两人像木偶似的,提一下动一下,使唤起来都没有成就感。所以就好生调教了一番。
两个人也不过比她大几岁,来到她身边的时候才十五六岁的样子,她又是脾气最古怪的时候,结果这一调教彻底把两个人被磨掉的性子激发出来了。
就比如她放在身边的苏合,时不时抽个风,无厘头的简直让人怀疑他当初是怎么在一众暗卫中脱颖而出的。
还有在外边替她经营些生意人脉,整合封地俸禄的苏鑫,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起的名字出问题了,一门心思的赚钱,眼睛里就只有金子了,活脱脱一个钱串子!
苏遥想想自己这俩暗卫,都觉得当年奇思妙想的自己真是太勇敢了,怎么就这么会作死,把两个好好的精英暗卫刺激成如今这般模样?
想到今天因为苏合抽风带回来的“宝贝”,苏遥现在一肚子郁闷。
说实话,倒不是这宝贝不好。她是真的觉得这宝贝很好玩,很有意思,玩他的时候也很开心,但一想到对方的年纪,她就很心塞。
那么娇那么软的一个男孩子,看起跟她小表妹差不多大,怎么就比她还要大一岁了?
苏遥可以面不改色的扒人家的衣服,说到底就是因为觉得对方小,又没把对方当成男孩儿。结果对方不仅是个真少年,还是个比她年纪都大的。
讲道理,这个年纪的少年一般都娶亲生子了好吧?
哪有像他一样的,娇娇软软的像个可爱的女孩子,被扒了都没啥反应。
玩的时候很愉快,得知对方真实年纪就很难过了。
苏遥觉得自己在知道对方年龄的那一瞬间就完成了从开朗热情大姐姐到猥琐好色登徒子的转变。
“哎——!”
苏遥长叹了口气,将自己摊平在床上,两眼无神的望着床顶,再次陷入了对人生无常的思考中。
苏合见到这场景就知道自己该退场了,悄无声息的退出门去,准备回去好好反思自己今天的错误。
——虽然并不知道哪里错了,但是郡主都那么生气了,大概就是错了吧。
另一头,回到家的陆宝贝结结巴巴的撒了个不成熟的小谎,明明表情神态都写着心虚,但偏偏就是没有人提出质疑,于是他就自觉圆满解决了消失小半天的这件事儿。
不过,消失小半天还是有后遗症的。
虽然只是虚惊一场,他自己也把被绑架的事略过不提,轻描淡写成午睡醒的早就到后面园子里转了一圈,结果不小心迷路了,但免不了要被受惊不小的下人们盯上一场。
这个说出了房门必须要人陪,那个说园子里风大要少去,反正就是把他当成瓷娃娃,生气舍不得,但后怕是有的,所以一个个再三再四的要他珍惜自己。
等到傍晚时分,到陆老夫人那里问过安,又是一场隐隐叮咛,他心虚的不得了,明明是老生常谈的话,却总让他有种被识破了白日之事的窘迫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