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自菲薄

惜墨点点头,答道:“那是自然。默默守护怜生多年,甚至不顾自己的声誉,愿为他背负骂名。身为女子,却拥有这份情深,实在令人赞叹。”

崔客笑了笑,叹道:“司命星君真是入戏太深。”

惜墨柳眉倒竖,杏眼眯起,不爽地问道:“崔判官此话何意?”

“星君怕是没看过‘戏中戏’罢?”

惜墨狐疑的看着他,问道:“何为戏中戏?”

“还请星君接着往下看。”

班主站在门口,一脸铁青的看着二人交握的双手,似是等待已久。

怜生看到班主的不虞神色后,心里咯噔了一下:被他撞到自己和清清在一起时,他可都是目不斜视的走过去的啊。

为何看到自己和楚楚牵手后,班主的神色反而如此不快呢?

但他来不及多想,因为班主已经猛然转身,大步踏入屋内,他便下意识的跟了上去。

“哟,我说是谁敢伤我呢,原来是你小子!”

一道咬牙切齿的刺耳声音传来,手中柔嫩的纤手微微一颤,怜生立刻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抬起头直视着那王员外之子。

与他并肩站立的楚楚一直低着头,身体微微颤动,显然是对昨夜发生之事惊恐未消。

班主陪笑道:“敢问王公子,此话该从何说起呢?”

那王公子从太师椅中站起,指着手腕处的一点微红,阴阳怪气的问道:“这么重的伤,班主您没看到吗?”

班主深吸一口气,强忍情绪,未作回答。

从昨夜开始,这王公子就一直赖在他房中不走,坚持要为自己讨个说法。说他是来戏班探望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却被一歹徒所伤,故而很是担忧戏班安全。

那王公子瞧班主都低头不语,觉得自己占了上风,更是面色得意地又将那番鬼话说了一遍。

怜生简直想大骂出口,但还是忍耐着一腔怒火,问道:“不知王公子所说‘未过门的妻子’,是说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