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匈奴方圆数千里,什么样的美酒没有?”冒顿看着李牧说道:“李将军若是肯归附我匈奴,吾可封将军为自次王,位仅在吾之下,将军以为如何?”
然而李牧却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依然在冒顿手中拿着的帅旗神秘莫测的笑了一笑说道:“大单于还是饮一杯老朽的美酒吧,黄泉路上可没有这等佳酿!”
说完李牧一仰头又是一杯。
“老匹夫你说什么?”李牧说完,冒顿身边的一个匈奴贵族恶狠狠的呵责道。
“我说什么,冒顿小儿你看看外面便知!”李牧瞄了一眼外面畅快的说道。
屋内的众人往外一看之下,顿时大惊失色!
只见一股股的浓烟已经在沮阳城得到四周升起而且以极为迅速的速度向着四周扩展!
“撤!”一看之下,其余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冒顿当即大喝一声第一个扭头冲着外面冲去。
虽然不知道秦军用了什么法子让火势扩展的这么快,然而冒顿知道必须尽快冲出沮阳城,若是晚一步恐怕就得在这城内活活烧死,这会冒顿甚至连李牧的生死都没有顾忌上。
一直到了冒顿冲到院子里,依然能够听到李牧畅快无比的话语传来:“老夫征战一生,临了,以十万胡虏为殉,快哉快哉!”
李牧所用的黑水,便是当年子婴火烧蓟城所用的石油,当年子婴火烧蓟城之时李牧已经按照子婴的安排饶阳隐居,然而石油的产地本就在子婴当年的封地内,距离李牧的隐居地并不遥远。
蓟城一事之后,李牧便注意到了这种黑水燃烧迅捷水浇不灭的特性。
此次匈奴来势汹汹,不但集结了十余万匈奴精锐更是驱赶了数以十万计的东胡俘虏作为炮灰。
若是按照正常的作战方式且战且退,坚壁清野固然可以慢慢的把匈奴人拖住,然而却也给匈奴骑兵造不成太大的损失,损失的都是大秦这一边。
所以李牧兵行险招,以自己和五千秦军士卒为诱饵,在城墙将破之际令人将石油倒满了沮阳城的角角落落。
李牧之所以最后坚守郡守府也是为了防止冒顿不进沮阳,以自己为诱饵将冒顿引诱到沮阳的最中心。
而那杆高高耸立的帅旗,便是点火的信号,帅旗一倒便意味着最后的防守力量已经败了,提前隐匿在城内隐蔽处的秦军士卒便可以点火了。
李牧进了郡守府没多久,匈奴骑兵便顶替了东胡俘虏杀上了城头。
原本就摇摇欲坠的的沮阳城在养精蓄锐的匈奴精锐的冲击下,不到半个时辰便撑不住了,被匈奴人夺下。
残余的秦军根据李牧之前的命令,立即转入沮阳的各个小巷和房屋中开始进行巷战。
此时,匈奴的主力开始不受控制的大规模向着沮阳城内冲去,根据之前几座城池的经验,一旦城墙攻破残余的秦军对匈奴人已经造不成多大的威胁。
早一些冲进城区,便可以先人一步抢夺秦人的财富和水灵灵的南人女子。
这等好差事那些东胡俘虏自然轮不上,如今他们的任务则是在几千匈奴骑兵的看守下清理干净那些快要赶上城墙高的尸首。
然而匈奴大部冲进了沮阳城后才发现,如今的沮阳城竟然已经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空城!
别说财富粮食了,除了巷口隐藏着的秦军,甚至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唯一奇怪的一点便是城中到处都是一种刺鼻的黑水,就连道路两旁的房屋上也是。
不甘心的匈奴人立即分散开来,向着沮阳城的各个角落搜去,试图能够找到一些漏网之鱼。
对此冒顿倒是没有多少干涉,打了胜仗之后允许自由劫掠本来就是匈奴的传统之一。
首先清理出来的方位自然是城门的方向,东胡俘虏将城门清出之后还没来的及洗干净满地的血迹,冒顿便骑着战马以胜利者的姿态进入了沮阳城。
然而刚刚进沮阳,就见一名匈奴勇士飞奔而来附到冒顿的耳边耳语了数句。
听着听着冒顿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郁了下来。
“去郡守府!”冒顿命令道。
随即打马带领着自己的亲军卫队向着郡守府的方向奔驰而去。
不多时冒顿便赶到了目的地,一眼看去最为明显的便是府中正堂屋顶那杆高高耸立的帅旗。
“这是怎么回事?”冒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