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说完,爬上树的其余军士也是纷纷呼喊起来,内容大同小异都是秦军大军已经抄了赵军后路,占据了井陉塞。
听到树上赵军的呼喊,陈馀差点从站马上摔了下去,这些秦军是从那冒出来的,怎么会跑到自己的后方去?
因为早就断定秦军攻赵大军恐怕有十几万,陈馀对秦军尚有十万大军倒是没有太多的怀疑,他想不通的是秦军怎么会突然间出现在太行以东,并且趁自己倾巢而出时攻占了井陉塞。
“难道是秦军又发现了一条的道路!”陈馀电光石火间想到,除了秦军又找到了一条赵军不曾掌握的新的通过的太行的道路,其外没有别的解释秦军能够避过赵军的耳目,出现在自己的后方。
不管陈馀怎么想,在听到秦军大军已经攻占了井陉塞之后,赵军此刻彻底的乱了,原先已经混入赵军的那几十名秦军将士也是适时的大声呼喊起来。
“快跑啊,秦军大军这就攻来了!”
……
赵军刚刚理顺了一点的阵列立时乱成了一锅粥,每名赵军都开始四散奔逃,陈馀的亲卫虽然依然在严格的执行他之前的命令,向着奔逃的赵军举起了长剑。
然而在集体混乱的状态下,这一点的亲卫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片刻之间便被近二十万的赵军所淹没。
就在此时,秦营中的韩信缓缓的举起了手臂。
“出击!”
只见秦军将士,兵分两路沿着空地的边缘包围了已经乱糟糟的赵军。
只不过是这个包围却有些单薄,仅仅一人厚度,而且还比较稀。
以两万余人包围了将近二十万人,如此诡异的情况就在这井陉道中的这一片空地上上演了。
“降者不杀!弃械!”秦军一边扩大着包围圈,一便高声呼喊到。
近三万人一同呼喊,哪怕战场再混乱也是清晰地传入了每一名赵军的耳中。
以为自己已经被秦军前后夹击没有一点希望的赵军将士,此刻哪还有一丁点战意。
听到秦军的劝降和保证之后,便纷纷的丢下了兵刃。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当成为一种习惯之后,更像是会传染一般。
近二十万赵军竟然向不足三万秦军投降。
听到这些人的呼喊,赵军立时止住了攻势,骚动了起来。
原本因为秦军营地久攻不下伤亡惨重,赵军已经有了退却之心,一听到后方的呼喊哪还有心情继续进攻。
听声音传来的方向,谁都能够分辨得出这些同袍应该是从井陉塞的方向跑来的,既然留守的赵军已经逃来,那很明显井陉塞肯定是已经落入了敌手。
若是在这井陉道中被秦军包了饺子,那可就什么都完了。
看到赵军的骚动,陈馀骑在马上拔出长剑挥舞着砍向了几个逃散的赵军。“扰乱军心者杀无赦!”
然而这些假扮赵军的秦军将士,此刻已经没入了近二十万的大军中,就像一滴滴入江流的水珠再也无法找出了。
更何况赵军因为持续的进攻早已经不成队列。
“敢于逃散者杀!”看这已经无法短时间将那突然从后方出现的几十人找出,陈馀当即决定先稳住赵军的阵列。
为此他毫不犹豫的命令自己的亲卫四散开来,将敢于四处逃散的赵军就地斩杀!
只要这近二十万赵军不自乱阵脚,那就一切都有希望。
……
“将军,赵军慌乱我军亦速速出击。”看到赵军停了进攻并且出现了一些混乱,张耳立即凑到了韩信的身边进言道。
赵军自乱这可是天赐的良机,趁着这个机会出击说不定真的能够建立奇功。
“再等等!”然而韩信却看着面前人山人海一般的赵军却不肯下令就此进攻。
“不能再等了?”张耳急迫的说道:“若是让赵军查明后方无恙,稳下军心那就没有任何希望了。”
在张耳看来一定是出现了什么误会,让赵军以为自己的后方出现了变故,等赵军探查清楚之后,那便再也没有机会击破赵军。
然而韩信却只是看了一眼张耳笑着说道:“张将军怎么确定赵军后方无恙?”
“我军攻赵止三万人耳,今尽在此。井陉塞安能有恙?“张耳解释道。
然而刚说完,张耳突然联想韩信刚才的话语和一直以来韩信的成竹在胸的表现突然间瞪大了眼睛:“难道……难道……”
“营地秦军止两万八千耳,余者今已在井陉塞!”韩信平静的回道。
韩信说完,张耳一双眼睛立时瞪得溜圆直勾勾的盯着韩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回想韩信之前的举动,从砍断木桥到带着自己去井陉塞前招摇,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早就已经在他的谋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