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后,我等查看了一番秦军之锅灶数,据此推算秦军恐怕不下十万人!”
这信使当时便将他们所查探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和赵王歇禀报了个清楚。
听到这里,赵王顿时一脸死灰。
“李左车误我!”顿了一顿赵王歇踉踉跄跄的喝骂道。
“王上,太行西侧山路难行,我军急速行军说不定还来得将将之堵在井陉道中,一旦秦军通过了井陉可就全完了。”这信使的话,立时点醒了赵王。
若是秦军也是十几万的数量,二十万赵军在直接杠上根本不可能是对手,唯一的希望就是立即令赵军不计损失的急速行军,赶在秦军通过井陉道之前进驻到在东侧的井陉塞中,将秦军堵在狭窄的井陉道中。
当即,赵王歇立即召集了留在国都的几位大臣,将斥候探查到的情况一说,立时所有的人也都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当天上午两队信使便分别向着陈馀和李左车的军中赶去。
因为李左车的判断错误,差点葬送赵国江山,北上井陉赵王歇直接任命陈馀为主将,而李左车虽然一同北上却被剥夺了所有的军权,成了陈馀的下属。
其实李左车到了太行陉之后便已经发现了一些不对,因为太行陉实在是太安静了,只有几百秦军把手,一个试探性的进攻,这些秦军便立时扭头跑了。
再派人冒险进入太行陉之后,李左车发现哪怕是太行陉的另一端秦军也已经放弃了,若是秦军准备从这里进攻不可能将这个战略要道就这么放弃。
所以在接到了赵王的诏令之后,李左车当即明白了过来,自己应该是中了秦军的计谋。
当下便开始率军北上,在同陈馀率领的赵军相遇后,李左车第一时间被剥夺了军权,而后两支军队合二为一向着北方急行而去。
除了一些必要的给养和武器,赵军能丢的基本上全丢了,轻装上阵用尽一切的努力向着井陉塞赶去。
这可是关系到赵国生死存亡的一场战争!
其实,陈馀不知道的是,他完全没有必要如此着急的北上,哪怕是他们走得慢些,韩信也会等着他们的。
韩信只有三万人,在平原上对上赵军二十万,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干这事,韩信需要的也是井陉道施展不开大规模军队的特殊地形来战胜赵军。
“将军,赵军果然去了太行陉和轵关陉。”韩信军中,一名斥候飞报道。
“好了,你退下吧,密切监视赵军的一举一动。”韩信摆摆手冲着这斥候说道。
“将军果然神机妙算,赵国上下竟然无一人看破将军的计谋。”听到斥候的禀报,韩信的副将张耳啧啧恭维道:“陈馀那小子看不破也就罢了,竟然连广武君都瞒过了。”
张耳原为赵将,然而巨鹿一战时统军在外的他因为和其他的诸侯一样选择了观望,故而为赵王歇和陈馀所嫉恨,在赵国没有立足之地的他,被迫在两军对峙之时渡河投降了秦军。
韩信伐赵,因为张耳对赵国比较熟悉,所以子婴派了张耳作为韩信的副将同韩信一道攻赵。
“正是有广武君这等智者在,这条计谋才可以顺利实施。”韩信把目光从地图上抬起笑着说道:“若赵国朝堂都是庸才,反而不这么容易中计。”
韩信的这条计谋可以说是给李左车量身定制的。
“传令,今晚戌时全军开拔,大军北上!”在确定赵国的大军已经南下之后,韩信当即下达了全速进军的命令。
不过与一般的进军不同的是,韩信下达的命令却是晚上戌时出发。
戌时换算到现在就是晚上七点到九点,在这个季节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当晚,韩信军吃完晚饭便开始准备开拔,等到了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后便燃起了火把,向着北方进发。
吃饭时也有一个小小的插曲,在韩信的命令下秦军改正常的二十人一灶为五人一灶。
因为因为炊具没有准备这么多,秦军造饭用具只能轮着用,导致吃完饭时已经快到了戌时了。
按照常理,夜晚行军一人手持一个火把已经算是比较充足了,有些军队甚至每两三人持一个火把,然而韩信军此刻确是有些奇怪,他们……每人……拿两个火把。
……
“前线军报。”巨鹿城中,一名信使在城中策马狂奔,不知道撞翻了多少的百姓,然而巨鹿城的百姓看到那骑士身上插着的红色小旗,却无一人敢于阻止。
阻挡这等级别的信使,哪怕被砍杀了恐怕也无人替你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