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只是得到一句丞相进宫议事尚未归来的回复,一连三日行明每天都去赵高府上候着,然而行明在丞相府客堂中跪坐了整整三天却依然没有得到赵高的接见。
……
“打听出来了吗?”这一日晚上,行明府上的一名家将一进屋,行明便急匆匆的询问道。
“打探清楚了,听丞相府正门附近酒肆的酒保记忆,前两日虽然丞相确实外出一阵子,不过却是不多时便回返了,至于今日那酒保记得清清楚楚,丞相根本没有外出。”那家将将打探到的消息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以如今赵高的地位,每次外出都是前呼后拥根本隐瞒不了,故而行明派人略一打探便清楚地知道了这三天赵高不是没有时间见自己,而是根本不想见自己。
换句话说,赵高根本没有给自己的兄长申诉的机会,之所以还在咸阳拖着自己那一定是……
“不好,长兄有危险!”想到这里,行明突然明白了赵高之所以不见自己,但还是要自己的在他府上候着的意思。
唯一的可能便是赵高在拖延时间,好给他擒下兄长创造机会。
第二日一早,行明像往常一样走出了府门向着赵高府邸的方向走去,在经过一个人流量较大的路口之时,快速的在人群中穿插一番后便隐到了一个僻静的胡同中躲了起来。
行明在军中担任过斥候军,虽然不确定赵高有没有在他的府门口安排人监视,不过小心使得万年船,多长个心眼总是没错的。
片刻之后,只见自己刚才穿插的地方,多了几个身着便衣的人,在那里东张西望的仿佛要寻找什么东西或什么人。
“果然有人监视着自己!”看到这里,行明当即便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看着那些人冲着赵高府邸的方向而去,行明知道那些追踪的人估计只是以为没有赶上自己的步子。
等这些人到了赵高府上发现自己没有在之后,恐怕就会发现不妥了。
略一盘算时间,行明没有选择回府取马,而是直接去了咸阳南门,在城门附近的牲畜市处购买了两匹最好的骏马,便一刻不停的冲着武关的方向赶去。
赵高既然还没对自己动手,说明大兄那边他应该还没有得手,一切还有希望。
傍晚时分,随着南越秦军一阵急促的鼓声,行青当即披挂好盔甲跑到城头,可是南越秦军只是虚晃一枪便紧接着退了回去。
唯有武关城头上一支箭矢震颤不休,那是秦王子婴亲自射上的箭矢,在上面依然是捆绑着一封写在羊皮上的书信。
行青令人取下书信打开一看,不过是一些寻常的问候之语,语句之亲切就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般。
而且不知道为何,秦王在写这封信时应该也在刻意斟酌语句,信上涂抹改动颇多。
和昨日一样,等行青退下城头,狗皮膏药似的阎乐在确认南越秦军已经退下之后,已经在行青的府邸门口等着了。
“听闻秦王又与将军一书,还请将军示之于吾,以证将军清白。”反正两人已经撕破了脸,阎乐话的言外之意已经是直接开始怀疑行青与子婴相通了。
泥人尚有三分火,何况身居九卿之高位,统帅二十万大军的行青了。
一天的多的时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阎乐挑衅,行青也是有些恼火。
“秦王与吾叙昔年之情谊,此事与阎乐将军并不牵扯,将军如无事可上城头巡守一番,胜过于此禽畜之鸣!”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行青这句回话更可以说不留情面。
不但直接把阎乐的怯懦举动点出,更将他比之为禽畜。
“好好……好你个行青,谁胜谁负咱们日后分晓!”撂下这么一句类似于咱们今后等着瞧的话语,阎乐便气冲冲的离开了行青府邸。
阎乐走后,行青回到府邸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妥,俗话说宁可得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阎乐这样的人虽然是十足的小人,但是却有监视自己的责任。
谁知道他背后会不会歪曲事实,打自己的小报告。
“去将行明校尉请来。”行青吩咐道。
行明是他的胞弟,如今在军中担任校尉一职,可以说是行青在军中最为信赖的人了。
“不知将军有何吩咐!”不一会行明便来到了行青的府邸,虽然两人为亲兄弟,然而此时在军中,行明却是以军职称呼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