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事,衷立马便吧柴禾往地下一扔,抄起砍柴刀便随着来人向着村口而去。
到了村口,慕在卢汪的魔爪下已经数次险象环生,就连身上的衣裙也已经被扯下了一缕。
见此,衷当即怒火冲天,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一个活生生的人。
衷虽然忠厚老实,但也不代表着懦弱不堪,会任凭自己弟妹受此折辱,以他的性格若是自己受些委屈忍忍也就过去了,然而自己的弟弟临出征之前,自己可是当面打了包票会照顾好一家人的。
若是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而无动于衷,那么无论自己的弟弟生死,自己都没有颜面再去面对惊了。
怒火加上对自己弟弟的内疚顿时冲毁了衷的理智,双手握着砍柴刀,大吼一声,直直的便冲着卢汪扑了过去。
眼瞅着,马上就要得手了,卢汪听声音有人扫了自己的“性”致,立时便有些恼火,不耐烦的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看到衷正一脸铁青的拿着一把砍柴刀恶狠狠的向着自己扑来。
“卢汪小儿,纳命来!”衷一边跑着,一边高声呼喝着。
卢汪平日里欺负一下淳朴的乡民还可以,让他和人拼命他可没有这个胆量,一见衷这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的架势,当即骇的二魂升天。
想要逃跑,却连腿脚都有些不利索,一会功夫便被衷追了上来。
衷手里有砍柴刀,卢汪不敢硬挡,只得是来回躲避,数次险象环生,差一丝便被衷的柴刀劈在了身上。
瞅准一个机会,衷紧握双手狠狠的一个斜砍,正冲着卢汪的面门而去,卢汪看着直直过来的利刃,躲避不及下惊得双腿一软,径直跪在了地上。
也正是他这一跪救了他一条小命,原本冲着他面门的的柴刀,砍到了他盘起的发髻之上,差一毫便脑袋不保。
一股暖流,也缓缓的从卢汪的胯下淌出,浸润了一小滩的土地。
饭毕,子婴见营中许多军士又在空地上耍起了投石之戏,当下大感兴趣,四处巡视着观看士卒们投石。
见到投石距离远,身材健壮的军士,便上去询问下他的名字,令随行的鲍生记录下来。
鲍生虽然不明白子婴的用意,但也严格的按照子婴的吩咐,把这些军士所属的队伍、姓名等信息记了下来。
直到过了晌午,子婴并鲍生这才起身离开,去往下一个大营。
除了即兴演说的内容子婴有所改动,在第二座大营里,子婴所做的事情与在第一座大营里差不多一模一样。
带去点慰问品、和士卒们唠唠家常、凑一起吃个饭、然后观察军士们训练游戏,把各军之中的勇武之士记录下来。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鲍生原本担心子婴会因为身份的差距,不能够扑下心来和士卒们过多接触,以至于此行起不到好的效果,然而子婴今天的表现也让鲍生放下心来。
子婴的作为,完全超乎鲍生的预料,做的出奇意料的好。
只要如此坚持下去,走遍秦军所有的军营,再适当的在秦军之中找些“托”来宣扬传颂一下长安君爱民众、亲士卒、有德才等事项,长此以往哪怕是子婴在军中的声望超过王翦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
安陆县长安里,黑夫和惊的家乡。
“卢里长,正是衷削断了吾之发髻,还请里长为吾做主,严惩衷之罪名!”
说话的的干瘦男子名叫卢汪,乃是长安里一个有名的浪荡子,不但不事劳作而且还为祸乡里,平日里经常做些宵小之事,长安里的百姓对他是恨得牙痒痒。
奈何,本村的里长卢达,不但与之同为一族,而且还是卢汪的远房表叔,对其多有庇护,导致乡里们对他是敢怒而不敢言。
黑夫兄弟三人,长兄衷忠厚老实,老儿惊勇武无畏,小儿黑夫虽然愚钝却也是本分之人,兄弟三人黑夫和惊随军出征,长兄衷则在家中侍奉父母,操持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