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神异之物尚自然记得,不知君上要……?”
司马尚疑问道,遇火则燃的石油司马尚自然记得,不过子婴在这个时候提起此物,司马尚有些不明白子婴的想法。
“劳烦司马将军,带领一队军士即刻去往狸阳,尽量多运送一些石油过来,蓟城能否一战而破就看这一次了!”
“敬诺!”
子婴的状态并不是生病,而是几天来一直在为是不是提早动用石油这一利器而纠结。
用了子婴又十足的把握,能够在秦王规定的时间内攻破蓟城,但是如此一来蓟城之中必然是尸骨累累。
如果放在别的将军身上,这个自然不是问题。在这个时代破城之后直接屠城的都比比皆是,然而子婴作为一个后世之人,一想到可能会造成大量无辜平民的死亡,心理上有些绕不过去。
狸阳城位于原先燕赵边界附近,距离蓟城亦是不远,司马尚到了之后派人在发现石油的地方凿井十数眼日夜不停地捞取石油。
仅过了二十余日,便运回了蓟城前线数十车石油。
“饶阳君,这便是你说的破城之物吗?”王翦看着运到营中的数十车石油,疑惑的问道。
李信等军中将领,亦是十分好奇的围着石油转来转去,搞不明白子婴用此物究竟有何作用。
“此物名为‘石油’,所用途甚多,必大行于后世。孤曾在城中居之良久,城内之布局亦是知晓。蓟城引治水入城为水源,城内居所多邻水而建,燕国宫室内之河湖亦是引治水而为源。
此物虽可提早防之,然而燕国之中恐怕无人能识此物!”
子婴平静而解释道,这恐怕是石油第一次出现在战场之上,料想蓟城之内根本没人能够认得,更不用说应对了。
“长安君,此物如何能破城吾还是有些不解。”李信继续发问道。
“此物浮于水,遇火则燃,遇水不灭!”
欢迎你!
等到禁足期结束,子婴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自己的结拜兄长荆轲,只得是着人厚赠牢中狱掾,尽力让荆轲在狱中过得舒服一点。
哪怕是借助墨门的力量,直接暴力劫狱,能不能逃出咸阳暂且不提,就是成功逃出去了,以荆轲对秦王的仇恨,必然会找其它的机会行刺秦王。
至少在牢中,暂时可以保住荆轲的性命,至于什么时候在把荆轲救出来,只能是以后再说了。
而经此一事,在不清楚赵政真实意图的前提下,在子婴看来自己估计不会再有领兵出征的机会了。
一转眼便来到了秦王政二十一年,王翦的大军依然被死死挡在蓟城之外,不得寸进。
而根据最新的情报,楚国方面军力调动频繁,不知有何意图。
坐以待毙,一向不是赵政的性格,为突破局两封王令分到被送到了子婴和王翦之子王贲的手上。
“诏令长安君子婴为北军监军,率兵三万增援蓟城。”
“诏令王贲统兵五万,讨伐楚国。”
咸阳的应对很直接,既然十万大军攻不下蓟城那便增派人马。楚国的兵力调动虽然难以断定是不是要救援燕国,但不论楚国意图何如,直接派兵打过去,至少可以牵制楚国无暇他顾。
军情紧急自然不可耽搁。
点齐人马之后,子婴和王贲便分别率领着一支部队出了咸阳。
其中彭越统帅的神州铁卫被分到了王贲的麾下,而司马尚的骑兵则再次归子婴统辖。
待到子婴赶至蓟城之时,王翦李信等秦军将领依然在蓟城之下一筹莫展。
“饶阳君,燕国临近塞外数被外族欺辱,甚至曾险些被灭国,燕国为求自保故而虽然国小,在国都的营建上可以说是不遗余力,哪怕是中原大国的都城恐怕都没有蓟城来的结实。”
子婴一到营地,李信便对子婴介绍道:“从去年我军围困蓟城以来数次攻城都被挡了下来,损失不可谓不重。城中尚有燕国精锐五万余,而且蓟城作为燕国的国都,所存蓄的粮草足可以支撑三载,实在是无从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