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交手,楚人便发觉了不对,这些埋伏之人每人的武艺都不可小觑,一对一恐怕都难以取胜,更何况对方在数量上占了绝对的优势了。
交手没多久,楚国方面便已经出现了伤亡,此时唯一希望的便是,项梁能够尽快解决掉对手,过来帮助自己。
可是疲于应付之际,打眼一扫项梁,却发现项梁也已经被一名蒙着脸的武者,挡了下了。
双方你来我往,项梁根本没有占到一点的优势。
看到这一幕,楚国侍卫的心理防线开始出现了崩塌,伤亡一下子开始扩大。
显然项梁也意识到了这一幕,眼前这个不亚于自己的高手,虽然蒙着脸,然而项梁却已经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安平君田震的侍卫相宜。
在蓟城两国冲突之时,二人也交手过数次,此时虽然对方蒙着面,项梁自忖也不会认错。
那么这些人不用说也知道,必然是安平君派过来的,没曾想安平君为了一己之愤,竟然不顾国家大事,行此之举!
这些人,武艺如此之高,那么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齐国军方能有如此素养的便只有齐军精锐中的精锐——技击之士了。
项梁趁着打斗的空隙,看了一下战乱中的形式,心中顿时一黯。
自己短时间内绝无可能打退相宜,去营救其他人,再拖下去等到所有的侍卫都倒下,所有的人一起来围攻自己,那时候恐怕自己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分析完形式,项梁当机立断,虚招一晃趁着相宜格挡之际,猛地转身跳上一匹战马,回身一剑刺向马腹之中。
受了伤的战马,立即像发了疯似的,狂奔而去。
项梁早就注意到了,埋伏之人应该是怕马嘶鸣声引起自己等人的警觉,并没有骑马而来。
自己如此举动,虽然马力不得长久,然而此处已距楚地不远,齐人必不敢相追。
待得回返寿春,自己必将齐人卑鄙之举告知大王,求大王发兵为大司马景常报仇。
欢迎你!
“这事你干的不错,那狎司和红玉怎么样了?”子婴面前的这人名叫童明,乃是墨门蓟城据点的管事。
“女闾的狎司领到钱之后已经不知所踪,想必是自己躲了起来,至于红玉也算是机灵,昨晚趁乱偷偷从楚国驿馆中跑了出来,现在正藏在我门据点之中。”
“等风声过去,偷偷把红玉送到别国去吧,她也算是立了大功。”子婴沉吟道。
“诺!”
消息传到景常和田震的耳中,两人自然是勃然大怒,市面上的流言,不论哪种说法对自己的声名都是极大的打击,而且两人不约而同的将过错怪罪在了对方身上。
几日间,两国使团便在蓟城市上爆发了数次冲突,基本上见一面打一次,形同仇寇,这里面下手最狠的自然是得到了子婴面授机宜的相宜了,楚国一多半的侍卫身上的伤都出自相宜之手。
五国里燕国疲弱,魏国苟延残喘,代国仅仅是赵之残余;能够仰仗的唯有国威尚存的楚齐两国。两国如此情形,这合纵自然是谈不下去了。
为了缓和两国关系,太子丹也曾专门延请两国使节,想要居中调解,希望二人放下矛盾以大局为重。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不尽如人意。两人根本不买太子丹的面子,当着太子丹的面二人一言不合,差点打了起来。
事到如今,当初究竟是为何起的争执已经没必要追究,如此羞人之事说出去也不一定有人信,但是这会谁要是退缩了,怎么也会给人留下一个惧怕对方的口实。
发展到这样,五国合纵的事情自然是无法谈起,只得是各自回程。
为了避免回程的路上,齐楚两国使节再次打起来,把事情搞得不可收拾,太子丹特意留楚国使节在蓟城多逗留了几日,两国错开时间,自然不会在路上相遇。
“如今之计,只能待些时日,派人求秉齐王、楚王另择一人为使节重新商议合纵之事了!”鞠武和太子丹送走了最后一个离开集成的景常,望着远方掀起的烟尘,低声叹到。
本来已经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没曾想既然会因为一个风尘女子,搞成这样。
那个引发事件的红玉,事后太子丹也曾派人调查过,然而这人自从两国冲突之后,仿佛从人世间蒸发了一样,找不到一点的痕迹。
相宜本就不是安平君的家将,故而安全护送安平君回到临淄之后,拿到安平君之前许诺的的金钱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