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外面的人群陆陆续续的从周边抱过来一堆柴禾。
来到近前之后隔着院墙便抛了进来。
“对方想要用火攻!”
“我家公子那是长安君殿下,尔等如此行径难道不怕事后朝廷追究!”夏可这时也看出了对方的意图,当即便将子婴的身份报出,借以希望吓退这帮人。
“长安君?好大的名头,我好害怕呀!”何俊嬉笑道:“小姑娘你不会是被这个人用长安君的名头欺骗了吧!在秦国谁不知道长安君因谋逆之事在十余年前已被除名!
况且长安君现在哪怕活着也是一中年汉子了,怎么可能如此年轻!”
“就是,你们骗人也编个让人相信的身份,怎么不说自己是自己是东郡郡守呢?”王柱在一旁也轻蔑地说道。
“点火!”
何强一声令下,便有数人将火把抛进了院内,正是天干物燥的时候,一眨眼便火光冲天,二妮的那个弟弟见状也赶忙从屋内冲了出来。
见几人的注意力此时都不在他的身上,便趁彭越不注意,猛地从二人身侧钻出院外。
一钻出去扑通一声便跪在何俊面前。
“何公子饶命,我对您可是没有半点不敬啊!只要您留我一条狗命,以后您让我做什么,我绝对不会有半点推辞!”段家二郎抱着何俊的脚踝求饶道。
“那我让你把你姐姐献给我你愿意吗?”
“绝对没问题,只不过我也不是彭越这贼人的对手,等诸位英雄好汉将彭越拿下,我亲自去把我姐姐抓来献给公子。”
“好好好……,你且退下,看我如何将这几名贼人擒拿!”何俊笑道,在他看来此时彭越子婴等人不过瓮中之鳖罢了。
欢迎你!
游缴戚猛是一名四十岁上下的汉子,年轻时也曾是秦军一员,曾在战场上斩获三名敌军首级,因而被授予了第三等的簪袅之爵,但也因此落下了一身的伤病,只得离军返乡。
但也正是因为他的爵位,回乡之后不但当上了游缴的职位,还被授予了三顷土地,三宅(每宅约30步建方)宅院,牛四头。过的端是惬意自在。
平日里戚猛也算是尽忠职守,此次也是抹不开面子,又听何强说是泽上强人犯境方才率领部下前来缉拿。
可是到了这里一看,与何强所说的有点不太一样,所谓的盗匪不过三人而已,其中还有一个是一名娇滴滴的大姑娘。
而且作为一名军人,虽然彭越所穿戴的,饶阳出品的全身铠甲与自己记忆中的秦军甲胄有些不同,但也大同小异。
装备如此齐整,至少自己当年哪怕是得到了簪袅之爵,所穿戴之甲胄与之依然相去甚远。
如果彭越真的是秦军将领,那么其身份绝对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游缴所能招惹的。
而亭长王柱则完完全全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一辈子的活动范围就没有出过黎城境内,年轻时的品行同何俊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年纪大了方才收敛一些。
何强的兄长可是县内功曹,自己的政绩评定可都在人家一念之间,何强有邀王柱自然是屁颠颠的汇集起自己所有的属下赶来助阵,甚至连打扫卫生的亭父也带上了。
何俊这一哭诉,戚猛还在迟疑,王柱则则已经迫不及待呼喊着自己的属下冲了上去。
何俊的那一帮狐朋狗友们见“正规军”来了,也长舒了一口气,将门口的位置让了出来。
门口就那么窄,同一时间能和彭越夏可正面相对的也就那么三四个人,十余个求盗也只不过是比何俊的那一帮狐朋狗友们多坚持了一小会。
有几人耍些小聪明,想要翻过院墙,背后突袭,可没曾想院内那个锦衣公子,扔石子的准头是那么精确,力度是那么强劲有力。
脑袋一漏出院墙便是头破血流的局面。
这一次,王柱也明白了,彭越这帮人可不是好惹的,一不小心有可能就磕掉自己几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