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数日之后秦军大军齐发攻向房子城。后方营地之中只留此次大军的统帅王翦带领五千兵卒留守。
秋风吹过山岗,一些枯草残枝随着风浪游荡在世间。李牧如今已近不惑之年,可以说大半生都是在战场上度过。可是这仗越打赵国却越是衰弱。
李牧虽然努力挽救,可个人之力终究有限,赵国如今就像一艘风浪之中破洞满处的船舶,他李牧堵得了一处,却救不了整个船只。
这些年从北境到邯郸,李牧基本上一直在扮演救火队长的角色。可赵国这火确实越救越大。特别是去年的大旱,对赵国而言更是火上浇油。如今李牧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究竟能够坚持多久。
“报,前方探子探得,秦军主力九万余人已临近房子城。”
“知道了下去吧!”听完探报,李牧回答道。秦军这番动作根本没有一点防范赵军的意思,故而赵军一番探查之下便得到秦军“机密”北路秦军统帅王翦偶感风寒,因而未曾随主力一同行动,仅仅率领五千兵卒留守大营
“将军,末将认为秦军此举定然有诈。宜安之战时我军曾趁秦军主力攻击肥下之时偷袭军营,前车之鉴所去不远,秦军不可能没有防范。
更何况王翦亲自留守营地了,还是小心为妙。”李牧一旁的副将言道。
“是啊,王翦久经战事,又有前车之鉴,不应该把自己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我也怀疑其中有诈。
但是两线作战以我赵国如今的底蕴实在是撑不住了,前两日邯郸来信南线战事非常不利。秦军已经数次攻上长城,我赵军将士甚至只能靠血肉之躯死死抱住攻上来的秦军,一同跳下城墙,才险而又险的保住了长城防线。
大王急令我军尽快结束北境战事增援邯郸。”李牧长叹一声继续说道:“这是就赵国最后的机会了,如果此战能够一举将王翦除掉,我军立即回援,此战我赵国还有救!”
“这次撑过去了,我们还能撑多久?”副将低声言道。
李牧长叹一声:“我身为赵将,深受先王厚恩,只得走一步算一步竭尽吾之所能了!”
欢迎你!
中军帐中,各秦军将领依主次坐定。
坐在首位的王翦首先开口说道:“近日以来,李牧骑兵频频骚扰我军,虽然伤亡不是很严重,但是对于我军士气损伤甚大,且部属行进缓慢。诸君可有策略应之?”
王翦说完,整个军帐之中一阵沉默。就连秦国骑兵统帅司马常一是也没有什么好的策略。
赵国骑兵独步天下,李牧又是这世间数一数二的名将,哪怕是秦国的骑兵总数胜过赵国,然而在李牧骑军面前根本无济于事,甚至追都追不上。
沉默些许一名小将小心说道:“上将军,若不我们就地安营扎寨,闭而不出与赵军对峙。赵国如今已疲弱至极,长久以往赵国定不能坚持,必会寻我军决一死战!”
王翦听完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此意如果放在数年之前,当为良策,我国也是如此执行的。然而如今赵国经过多年的战乱已经处于油尽灯枯之势。
为此战我大秦已准备十数载,王上决意一战平掉赵国。且我军不论兵力还是军需都远胜赵军,如此之时已由不得我们继续继续对峙。”
被王翦否决了计策,大帐之中再次安静下来。
王翦看着军帐之中的诸将军言道:“难道我大秦诸将就没有一人能够抵得上李牧小儿!”
王翦话一说完,诸将中的秦军骑兵统帅司马常双手抱拳言道:“末将有一计,只是不知可不可行。”
“说来听听。”
“我秦军与李牧交手数次,此人用兵往往出人意料,攻敌薄弱之处,宜安之战时便曾趁大部队行军之时偷袭我军空虚大营。
末将以为,不若示敌以弱,给李牧创造一个各个突破的机会。”
司马常话说到此处,诸将当即议论纷纷起来,搞不明白司马常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