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又是方才出面之老者,走到车队跟前拱手小心问道:“敢问前方可是饶阳君车驾?”
这时子婴也已经走到了防御圈的前面,见没什么危险彭越也没有阻拦,听到老者的询问,当即回道:“孤便是饶阳赵子婴。”
出乎子婴和彭越的意料的是,老者听完当即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低着头面着地言道:“小老二有眼无珠,不知是公子车驾,妄加阻拦,百死莫辞!”
见老人跪下,子婴当即言道:“老人家快快请起,子婴如何受得起。”
“若无公子,小老二一家早已饿死多时,而今更是忘恩负义,阻拦公子车驾,实在无颜面相见。”说罢稍微直腰,扭头对着后面的人群说道:“前面的就是“贤君”饶阳君阁下!”
话音刚落,之见前面的二三百灾民便一片片的向着子婴跪下。
“贤君赎罪,我们实在不知道是您的车驾!”
“多谢贤君活命之恩,我们一家老少都感谢您!”
“多谢前日贤君遣人救了我的孩子。”
……如是种种话语不一而足。
眼前灾民的反映让彭越和跟随而来的渔民们,有些摸不着头脑,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形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前一会还气势汹汹想要劫粮的饥民,一听说子婴的名头,会如此反应。
一边的江戈给彭越略微一解释,彭越方才得知,自己跟随的这位封君没想到竟然如此的爱民如子,在民间竟然有如此威望。
子婴当即跳上粮车说道:“大家请起,我这次所携带的粮食多余部分本来就是为了一路上赈济灾民所用,但数量有限仅能够救助受灾最为严重的部分,你们可将当地的灾情向我说名一下。”
欢迎你!
随子婴北上不光彭越母子二人,彭越一番宣扬下,还有百余大野泽上的渔民为了子婴承诺的土地和户籍,选择背井离乡随同一起北上,见状子婴赶忙命人在周边城池里大肆购买了一批粮食,顺便让这些人押解回去。
子婴更是将自己的马车让给彭母乘坐,自己一路上亲自为其执鞭赶马。
子婴的举动更是让彭越心生感激。
进入赵境不久,灾情便开始显现出来,一帮帮的灾民见到这么一只携带大量队伍,便时不时在车队周围出现。
见状彭越等人暗暗担心,不觉得加强了警备,生怕灾民饿红了眼冲撞了子婴,而彭越自己也有一点内疚,如果不是自己带上这么些人,让队伍如此庞大显眼,单单几个人的话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虽然彭越也是我穷人,对忍饥挨饿的人们可以说是感同身受,鱼获不佳时自己也没有少挨饿,但是在子婴的恩情面前,此时此刻容不得他同情心泛滥,虽然自己车队之中粮食众多,但是在他看来子婴肯定另有所用。
由于赵境之内的城池大多数已经关闭城门不允许进入,子婴的车队只得在野外宿营,一路上的指挥子婴故意的交给彭越安排,之见彭越将一百多人的车队一路上安排的井井有条,子婴也是不断的暗自点头,不愧是名将虽然现今刚刚三十而立的年纪远远未到楚汉之争时的成熟老练,但依然不容小觑。
宿营时彭越将子婴的帐篷安排在中心,将运粮的马车围绕营地一个圆圈,约定时辰由原先大野泽的渔民们轮流执勤,一有消息便立即示警。
这一日清晨,众人正在埋锅造饭,负责警示的渔民便急冲冲的赶了过来。“饶阳君,情况不大对,从方才开始我们营地周边已经有五六人在四处张望了,像是在盯着我们,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子婴听完,看了看彭越,意思是征求彭越的意见。
彭越自然明白子婴的意思,而且他也想在以后的上司面前好好表现自己一把。当即吩咐道:“招呼大家赶紧吃点东西,把周边的能当做武器的棍子一类的东西都找来发下去,收集一些石块,收缩营地面积,依然是运粮车在外,男的都跟我过去外围准备着,老人孩子来营地中心。”
转过身来,略一拱手对子婴说道:“公子,看样子我们是被盯上了,这几个人负责盯着我们,大部队肯定是在悄悄集结。如果我们这就出发如果在路上遇上饥民冲击车队,必然首尾不能相顾,现如今只能严守以待,这些饥民饿了许久了,战力必然不会太强,只要一次把他们打痛了,估计就不会有事了。”
“但凭彭壮士安排即可!”子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