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伸出一根手指,司马菁菁很乖巧的牵起,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子婴的居所。
初到邯郸的生活,看起来还算不错,有吃有喝有钱花、还有一个羞涩的小姑娘作陪,除了不能见到父母,人生何其美哉!
后来,子婴从府中下人的交谈中慢慢得知,司马菁菁的母亲在她出生的时候,由于难产而死。而他的父亲,司马尚唯一的儿子司马休也在女儿生下后不久郁郁而终。
一代名将司马尚便只有这么一个孙女还在世上。
所以,自打出生以来,司马尚对这个孙女可谓是含在嘴里怕坏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关怀备至。
一点点的小事,只要牵扯到司马菁菁,到了司马尚老将军那里就立马成了大事。但是,司马菁菁自打会说话以来,极为怕生,在家里除了自己和从小一直喂养她的奶妈,根本不敢靠近任何人。一有些风吹草动便会躲到屋子角落缩成一团,默默流泪。
这也慢慢成了老将军的一块心病。
这在子婴看来,很正常,如果自己不是有一个成熟的灵魂在体内,长时间待在司马尚府上,恐怕会和小姑娘一样的内向。
府上除了奶妈,所有的侍卫仆人全是历年来疆场上受伤的将士,其中一些无家可归的将士们便被他留在了府上,虽然难以让他们锦衣玉食,但至少能落得个温饱。
将士们虽然对司马菁菁很是和蔼,但是血里火里滚一遭,死人堆里爬出来所透露出来的那种气势,本能的让一岁多点的司马菁菁感到害怕。
没人敢带她出去玩,根本连个同龄人都没见过,爷爷忙于公务,也不能时时陪她玩,于是慢慢就造成了他内向的性格。
显然人老成精的司马尚也意识到了这点,这也是司马尚在朝堂上主动提出把子婴寄养到自己家的重要原因之一。
欢迎你!
一般而言,质子相当于两个国家之间为了互信而派出的使节,生活来源全部靠国君所给的俸禄为生。如果两国关系好经济上就会比较宽裕,像自己爷爷当年秦赵两国终年处于敌对状态之时,质子的待遇甚至不如升斗小民,要不然当年异人也不会去和吕不韦靠拢。
虽然邯郸城内也有专门为质子们而修筑的质子馆,但是以子婴现在的状况势必不能让他住进去。
虽然满朝文武都知道,子婴实际上就是质子的身份,成蟜只有一个儿子,只要子婴在这基本上就可以保证边境这支5000人的军队为赵所用。
但是名义上,毕竟成蟜已经归附于赵国,你把一个自己治下的封君的儿子当做质子太说不过去。
最为重要的原因,这个重要的质子、当今秦王亲弟的儿子,作为秦国低赵国一头标志的重要吉祥物,如今只有两岁。
好不容易要来了,送又不能送回去,还得好好养着,怎么养这就是个问题了?
子婴到达邯郸的当日,先在驿馆暂住一晚,次日一早朝会便被带到赵国朝堂之上。
朝会的重点只有一条,怎么对待子婴。
趁着朝堂上吵作一团,仗着自己年纪小,子婴细细打量了一下朝堂顶端这个为秦国一统全国煞费苦心把廉颇逼走,为华夏统一事业立下“汗马功劳”的赵悼襄王。
单单从面相上看,赵悼襄王也可以算是奶油小生一个,皮肤白皙细嫩,如果放到现在说不定可以去一些偶像团体里靠脸吃饭,可惜生在了虎狼环饲烽烟四起的战国,又不断做出一些自断臂膀的蠢事。
就在众朝臣争论不休之际,武将班列走出一朝臣开口言到:“饶阳君世子年幼,恰臣去岁幸得一孙女,与之年相差无几,不若寄养吾家,与家孙为伴,待得世子年稍长,再行论何处?”
子婴一听,这是想把我直接养到家里啊,就是不知道这个老头是谁?看班次在右侧武将一列排名第二,应该是一个比较有实权的武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