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映生的骨气超出楚战所想,楚战从腰间取了鞭子,迅速的一鞭落在楚映生身上,“你当靠了宣文帝,你就能跟本皇子叫板了?”
这鞭子是楚国先帝御赐,所用材质都是上乘,是楚战从不离身的防身利器,楚战使了十多年的鞭子,对鞭子的用法了如指掌,鞭鞭皆可见血。
每一鞭下去都带着一阵疾风,楚映生能做的只有忍,笑着忍下去,看在楚战眼里便是挑衅,手中鞭子呼过楚映生的脸,倒刺撕拉出一条血痕,楚映生连忙捂住半边脸,血从指缝中流出,楚战是要活活把他打死才会痛快。
楚战俯视着楚映生,闻着鞭子上的腥味,朝着楚映生嘲讽道:“这么在乎脸?是怕没了这张脸,那傻子连看都不看你一眼吧。”
没想到楚战会毁了他的脸,楚映生沉了气,“今日,我死在这,你别想能出这宣都。”
楚映生没吓唬他,如今宣朝正愁找不出借口来破五国联盟,楚映生与陆萧霖的婚事是陆祈亲手敲定的,也以密信方式盖了玉玺,楚映生出了事,宣朝攻楚则更顺理成章,如若宣朝拉动几国共同伐楚,楚国的国土便被四国瓜分。
只是,楚战根本不知联姻之事,楚映生在赌,拿自己作赌,赌陆萧霖的决策。
“本皇子怎么舍得让你死,一日不交出玉玺,本皇子就多折磨你一日,让你日日生不如死。”楚战做了个手势,苏达几人上前把楚映生用绳子绑着,蒙着面一路拖至驿站后门处。
楚战让人将楚映生绑在院子中央,在院落四面八方都放着面铜镜,阳光折射穿透中央,铐在伤口上,楚映生仿佛能听见皮肉烤熟的声音。
双眼被刺痛,耳畔不断有人在呢喃,楚战折磨人的办法有千百种,楚映生早就领教过了,每每昏过去时,总有人用辣椒水灌透他的神智,一如当年。
“本皇子再问你一次,玉玺在哪。”楚战搜了他的身没搜到玉玺,滚烫的茶水泼到楚映生脸上。
“嗯……”楚映生疼得发出一声低吟。
“不说?是想等那傻子来见你?”楚战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弯了腰,“别想了,本皇子做的这一切,宣摄政王的人都知道。”
楚映生睁了眼,可什么都看不见了,微弱的意志靠一口气支撑着,楚映生眉目弯了弯,“你……上当了。”
楚战还没反应过来,驿站的门被人踹开,陆萧霖踱步而入,数十暗卫立刻闯入将所有铜镜尽数打碎,陆萧霖看着微弱的楚映生,又看了眼楚战,对着楚战怒吼道:“你算什么东西,朕的人你也敢动?”
楚映生闻身松了口气,他终究还是来了……
楚战听来人的自称,脱口而出,“宣文帝?”
陆萧霖替楚映生解了绳子,看着楚映生伤口上的辣椒籽,冷眼扫过在场所有人,“你就是楚战?朕今日就把话放这,楚国八万里山河,朕要定了!”
陆萧霖一直派暗卫暗中保护着楚映生,暗卫被楚映生打发回来时,陆萧霖就知楚映生出了事,在太师府旁被人劫走,宣朝有这胆子的人还未出生过,陆萧霖想也不想就知是楚战的人。
看着怀里昏死的楚映生,陆萧霖抑制住内心的想法没把人弄醒,再狠狠的训他一番,这个男人宁愿自己受伤博取怜悯,都不肯向他服个软,用这种极端的方法,让他与楚战做个了断。